洛枝腆着脸笑了笑,一脸讨好:“最后一遍,最后一遍,我保证仔细听!” “哼,真蠢!”童九凉凉的看了洛枝一眼,冷嘲。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跟你家公子讲话,你一个小侍卫,怎么跟个老妈子似得”,洛枝可不是被嘲讽后还能好脾气微笑的人,这小侍卫,就是看她不顺眼! “你……”,被称为老妈子的童九气得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不吭声了,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公子真可怜,完全在对牛弹琴。 “琴王爷,小可愚钝,但你也知道,雾茫山危险重重,攸关小可性命,琴王爷就当普度众生,度一度我这个弱女子。” 上官抚琴淡淡抬眸,看了眼笑颜如花的少女,拿出一条绢帕,“你嘴角有糕点屑,碍眼。” “啊?”洛枝愣了愣,旋即抬手一抹,果见手背上多了些糕点碎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多谢琴王爷提醒”。 心道,难道上官抚琴跟她讲移花接木阵时,一直不看她,是因为她嘴角有糕点屑?又想起碧江上,人皮面具被他摘下,难道也是因为见不得她脸上有脏东西? 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迫症? 上官抚琴拧眉,看着少女越糊越脏污的嘴角,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长臂一伸,洛枝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他栽去,巴掌大的小脸被两指箍住。 男子细致的用绢帕,一点点将她嘴角的糕点屑擦掉,认真专注的神情,让洛枝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灼烫。 仰头,一瞬不瞬的盯着男子惊鸿的眼,透亮的琉璃眸映出上官抚琴精致的轮廓,洛枝下意识放轻呼吸,害怕呼出的气拂在他的手指上,被察觉出灼热的气息温度。 门外的童九已经瞠目结舌,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内的一幕,内心疯狂的土拨鼠叫,“啊啊啊啊啊……” “他清隽无双的公子,居然给洛姑娘擦嘴,还……还这么温柔,啊啊啊啊啊……” “你看什么?”上官抚琴凝视着洛枝的眼,那里,满满的,是他的影子,漠然收回绢帕,他锁着洛枝的琉璃眸。 洛枝脸一红,长睫眨动,避开视线,轻咳一声,“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男子蹙了蹙眉,吩咐童九:“把糕点都端下去,今后洛姑娘来,不必准备糕点。” “啥?”洛枝懵了。 “是”,童九蹬蹬蹬进了屋,在洛枝一脸悲戚不舍的目光中,得意的挑了挑眉,将糕点端走,一盘不剩。 洛枝肩头垮了下来,抬眸扫了上官抚琴一眼:“琴王爷,你也太小气了,几块糕点而已,也不值几个钱!” 男子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落到少女绯红鲜艳的唇角,眸光突然暗了暗,端起茶杯,啜了口清茶,掩去眸中异色。 在洛枝百折不挠的精神中,上官抚琴又将移花接木阵讲述了两遍,洛枝才算完全弄明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琴王府。 夜色里,男子眼神如墨,漂亮的唇线轻抿,唇上的美人裂惊艳了桃花,簌簌朝他而落。 童九恭敬地站在上官抚琴身后,心里还气鼓鼓的,那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居然说他是公子的老妈子,他哪点像老妈子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