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稚气,此时的烽火眉眼冷峻,像是一朵刚出淤泥的红莲妖精,有不谙世事的清澈,亦有颠覆一切的煞念。 心底的声音还在不甘的叫嚣着。 烽火抱住头,呲着牙,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洛洛没有抛弃我,她说过不会丢下我……洛洛没有抛弃我,她说过不会丢下我……洛洛没有抛弃我,她说过不会丢下我——” 这句话仿若一个魔咒,又仿若他的救赎,在不断喃喃念着的过程中,少年猩红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澄澈清明。 疾驰在田野间的洛枝似有所感,蹙着眉回头看了一会儿。 她的身后是连绵不断的高山,绿树环绕的旷野,暖暖的风吹拂在脸上,一路暖到了心扉。 “在看什么?”上官抚琴微微侧头。 洛枝收回视线,压下心头突如其来的情绪,轻轻抿了下唇角,“没有,就是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上官抚琴也回头看了一眼,空旷的绿地上就连有几棵树都一目了然,根本没有除他们以外的第三个人。 “阿琴,童九呢?”洛枝转移了话题,童九一向跟上官抚琴形影不离,把他家公子当宝贝一样护着,怎么会不跟着上官抚琴身边? “我让他去保护韵儿了。” 韵儿?上官韵儿,阿琴一母所生的妹妹? 洛枝对上官韵儿还是有些印象的,这个女子虽一直极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洛枝总觉得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单纯无害,上官韵儿就像冬日里的湖水,表面上凝了一层细细的冰面,可一旦人踏上去,冰面便会破裂,将人吞噬。 从上官忘忧口中知道上官韵儿也是活香居的尊客之一,既在洛枝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她倒是很好奇跟上官韵儿同进同出的铁面奴隶,不知道上官抚琴知不知道上官韵儿圈养了奴隶这件事。 “阿琴,上官韵儿养的狗奴你见过吗?”洛枝放慢了骑马的速度,跟上官抚琴攀谈起来。 上官抚琴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韵儿唤他铁面。” 洛枝看了看上官抚琴的神色,抿了抿唇道,“阿琴,你和上官韵儿当真是一母同胞吗?为何我总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冷淡,不像兄妹一样亲密,在群枫山的普陀寺里,你是和上官韵儿一起去的吧?我看见上官韵儿了。” 上官抚琴默了默,眼底似乎藏了很多情绪,嗓音有些低沉,“是我亏欠了她。” 两人放缓了骑行速度,洛枝静静听着上官抚琴阐述着上官韵儿童年的那段过往,心底突然就有些理解上官韵儿为何会对亲生兄长这么冷淡了。 失去了母妃,幼年的上官韵儿在偌大的深宫本就只剩下上官抚琴这一个亲兄长可以依靠,然而上官抚琴却在上官韵儿最需要他的时候,孤身前往雾茫山寻求弹琴的意境,留下上官韵儿一人在宫内举步维艰。 故事很长,上官抚琴讲的很慢,但每一个字洛枝都听出了他的自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