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 两日就够了? 再过两日,就是除夕之夜了。 哦,谭某人孑然一身,只要想过,每天都是除夕,不想过的时候,除夕也可以只是普通日子,没什么好伤春悲秋的,为什么要羡慕别人阖家团圆的热闹?可以,但没必要。 还有这十七所,有十四所是有举子预定还未入住的,估计年关过后,才会有人住进去。 两人交换着讯息,直到最后,谭昭道:你是觉得,牙行的人有问题? 白浚此时,方显露出他锦衣卫的狠绝来:有没有问题,等了锦衣卫所就知道了。 没什么好说的,祝好运吧。 第二日,谭昭接着去排查剩下的状元房,至于去牙行抓人,自然不用他操心。等到中午时分,最后一间排查完毕,谭某人望着旺源酒楼,走不动道了。 穿便衣跟着的两个锦衣卫: 旺源楼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锦衣卫的工资虽然不错,但也禁不住上这里头吃一顿好的,两位囊中羞涩的小干部肉痛地抱着钱囊只敢点了一碗面,那头的高相公就已经点了两荤一素一汤了,瞧着就非常有食欲。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 坐的是二层窗边的位置,楼梯刚好在谭昭的右手边,这刚要动筷子呢,就察觉到一股奇异的气息从楼梯下面传来。 还未等他动,谭昭就看到了想看的人。 是个书生,身量也挺高的,圆领锦衣,披着一身狐裘袍子,峨冠博带,非富即贵,周身气息非常复杂,谭昭估摸着这位应该还是位皇亲。 孔相公,您楼上请。 小二一脸热诚地引着人上楼,谭昭看着人消失在雅间尽头,戳了戳锦衣卫小张:这人谁啊?姓孔,孔圣人后人? 小张倒也不隐瞒:是,此人名叫孔天胤,他母亲是庆成郡王的女儿,县主之尊,他祖母乃是晋王之女,山西百金堡孔家,世代书香,孔相公从小聪慧过人,此次山西的头名,正是此人。 哇喔,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生赢家吗?不过本朝似乎有规定,皇亲国戚不能当京官的,可惜了。 那你说,如果小生去搭讪,会不会被打出来? 这位高相公,总是这么爱开玩笑。 饿着肚子去搭讪,不是谭昭做人的风格,他将桌上的菜品一扫而空,也不急着走,续了茶水挺悠闲地等人下来。 直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孔天胤才与另一位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儿从楼上下来,两人并肩而走,到了门口各自分开。 走!跟上去。 老大说了要听高相公的命令,两锦衣卫只能跟着走,孔天胤的马车,自然不是往普通住宅区行进的。 皇亲国戚,不谈权势,有钱那是真的有钱,永乐帝当初为了削藩,削了兵权钱来凑,那给钱不知道有多么痛快。既然有钱,皇亲国戚住的,自然是在勋贵住宅圈。 孔天胤的马车在一座高门大院面前停下,谭昭远远地望着这座宅邸,风平浪静,宁和中正,没什么异常,但这位孔相公文气灼然,又兼之皇亲国戚,地养人,人养地,这显然就有猫腻了。 系统:2333,一个浑身散发着绿光的男人。 谭昭默默地注视着一团绿光进了府,这才伸了个懒腰回锦衣卫所。 怎么样?牙行的人招了吗? 白浚的脸色非常臭:死了。 你这什么表情?是死在外头的。 谭昭:你们锦衣卫的凶名,就算解释了也没用的。 这又是一日过去,黑夜降临,今夜格外的冷,天空中都是星子,谭昭抖索了一下,伙同白浚,两人狼狈为奸,大晚上夜探勋贵府邸。 对此,白浚适应良好,毕竟锦衣卫可是连官员晚上办事,都会听壁脚的存在,一句话,白百户看着清冷模样,实际上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不是说手无缚鸡之力,不装了? 全赖白百户火眼金睛,小生这点儿微末功夫,怎瞒得过您啊!谭某人能屈能伸,从来不知道偶像包袱是何物。 嗤马屁精!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夜空中疾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目的地。在来之前,应白浚的强烈要求,谭昭已经为其开了天眼。 两人一落地,就非常明显地感觉得到宅邸里气息的凝滞。 孔天胤今年二十有七,早已成了亲,此次进京,还带了红袖添香。不像原主高中元,不蒸馒头争口气,为了落选驸马,拼命读书,将儿女情长置之度外,在当地是一条响当当的单身好汉。 走! 白浚提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