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自立刻反应过来:不好,这是刀劳鬼! 刀劳鬼,一种常年掩藏在深山之中的妖鬼,每次出现都自带风雨,他们说是妖鬼,其实更像是僵尸,自带毒气,只要被毒气感染,人就会迅速刀劳鬼化。 更直白来说,只要被毒,就会变成刀劳鬼。 谭昭也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心里吼了句卧槽,不是说刀劳鬼从来不出深山的吗,而且这货不是只出现在江州临川郡那块儿,怎么跑会稽来了?! 我去,他怎么贺勇何曾见过这种怪物,登时吓得两股战战。 说真的,王家两兄弟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魏晋流行老庄讲玄,但这么直击自然不科学,还都是头一遭,这么可怕的东西,居然当真存于世?! 虞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就在山上再待个百年了,一下山就这么刺激,真的好吗? 你们别出来,呆在里面! 三人自然无不点头,那头谭昭手中的江却已经快被毒气给腐蚀了。虞韶一迎上来,他就立刻举着半把剑后退。 他膝盖着地,微微喘着粗气。 祝疏之,你没事吧? 谭昭摇了摇头,甩了甩剑:这剑废了,没事吧? 王凝之立刻表示没事,甚至还将示意弟弟将手里的剑递过去,不过谭昭拒绝了。 刀劳鬼非常难对付,全身都是毒气,虽然行动速度不快,但倚仗风雨移动,谭昭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要是能破开这层自带结界就好了。 要搁以前,他肯定分分钟就能布阵破阵,但现在这具身体太拖后腿了,五石散简直剧毒,磨得人都没有脾气了。 嘿,他就不信了!谭昭握紧了手中的剑。 虞韶,撑住! 谭昭提剑而起,在小伙伴惊叹的目光下,脚下踏起了罡步,这是长生诀里比较偏门的法类,他以前从来不用的,如今身体不行,只能搞搞加持了。 真正的罡步,并不像道士做法事那样花哨,谭昭的动作也很快,虽然只有半把残剑,但他的剑依托的不是形,而是意。 有这回事儿就足够了。 最后一步落下,谭昭只觉手中涌起一股力量,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量,等候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祝英玄,你好没好啊!撑不住啦!虞韶好端端一个翩翩公子样,吼得全无气质了。 谭昭持剑,水汽几乎已经将他的衣袖整个儿浸湿了,一滴水滴答一声落下地上,他手中的剑终于动了。 一剑破天光,往来还有谁。 黑压压的云层像是经受不住太阳的照射,终于被迫半羞半媚地伸张开来,而此时此刻,天边的落日正与夜晚做着交接班,余阳欢乐地照射进来,刀劳鬼啊地一声,水汽几乎是刹那间蒸发干净。 虞韶喘息着后退,没了风雨阻挡,刀劳鬼脆弱得就跟纸糊的似的,虞韶乘胜追击,一道法力投射过去,刀劳鬼瞬间解体。 刀劳鬼一死,结界瞬间溃散,黑云与水汽啥时间消弭,谭昭瘫在地上,铁剑只剩下一个手柄叮当一声落在青石板上,他的手骨折了。 谭昭惨兮兮地闭上了眼睛。 喂祝疏之,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我?你应了一声啊!贺勇还没从小伙伴突然厉害的惊讶中出来,立刻就担心上了。 再吼一下,他就真要死了。 王凝之立刻请大夫过府,虞韶其实也伤得不轻,两个病号惨兮兮地躺在床上,吃得比往日里更加清淡了。 谭某人表示不服,然后惨被镇压。 疏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贺勇感动得都要流泪了。 谭昭冲自己包得跟猪蹄似的手,一脸虚弱地开口:你看我这样,像没事的样子吗? 不像。 谭昭猛地才想起来:英齐和英台那里 贺勇立刻道:没事,我已经去解释过了,就说你与子敬一见如故,今晚要抵足而眠。 朋友,你这个借口很好很强大啊。 说起来,疏之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的?贺勇最后还是没抵挡住内心的好奇,开了口。 那不是形势所逼嘛,要没事,他可以装一辈子青铜,谭昭心念一动,便道:本就会啊,以前不是没有发挥机会嘛,再说你也知道我自小体弱,能不用就不用了。 说得也是,平日里他们可没见过这种阵仗,果然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苦,瞧瞧那劳什子的刀劳鬼,这么可怕,他今晚都睡不着了。 虽然很客套,但疏之,子会在这里谢过你的救命之恩了,以后若有事,尽管差遣。贺勇拍着胸脯道。 谭昭幽幽地看了一眼贺勇,道:我想吃肉,给吗? 贺勇立刻一乐:诶嘿,这个不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