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属这种东西,其实还有另外的法子的。 你 蕴含着浩然正气的天雷之力从剑身流淌过去,激荡得人瞬间弹开了去,谭昭并不恋战,裹起俩少年,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这大晚上的打架,多不好啊,他干脆再度取出隐身衣船上,没一会儿就跳下了船,刚好还是青雀湖边,回缘居刚刚好。 半点不内疚于,半夜给人做了个锡纸烫,还未微微小爆炸那种。 回了缘居封锁气息,阵法开启之后,谭昭将裹着的两个少年搁地上,一个神情颓丧中带着内疚,一个愤怒中带着不甘,一人一鬼之间的气氛非常奇怪。 谭昭打了个哈欠:聚阴阵在哪你知道,我就先去睡了,你俩的事儿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拍拍手就走人了。 第二日,谭昭起来已近正午,吃着饭呢,就对上了秦官宝已经强健了两分的鬼身。 怎么了,一脸便秘的表情? 秦官宝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说起来鬼真的不用如厕的。 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谈论这个话题? 秦少年有理有据地反驳道:是陆大哥你先提起来的。 算了,不跟小朋友计较,谭昭抬头再度瞅了鬼一眼:有事儿? 秦官宝这会儿飘在半空中,这雨总算是停了,只是空气里还是带着股水汽味,外头又是青雀湖,他飘了飘,这才点了点头:嗯,有事。 说吧。 等你吃完吧。 怕我消化不良? 我也想吃,可以吗? 这可真是,最后,一人一鬼和谐地吃完了一顿饭。 昨晚回来后,刘沉香就对你心怀愧疚。 秦官宝是个咋呼的性子,极少有安静的时候,今日却安静得像被人点了哑穴一样,闻言也只点了点头,神情落寞得都不像他了。 我知道,谁是买凶杀我的人了。 谭昭心中一动:谁? 无为子。 无为子?昨晚那个红格子?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描述他突然就没那么沮丧了:是,就是那个该死的红格子。 他跟你有仇?你曾经得罪过他? 秦官宝摇了摇头:不是我,而是司法天君。 谭昭有些不大明白,这逻辑不对啊,得罪司法天君,就算是要挟私报复,那也应该找刘沉香啊,找秦官宝也未免扯得太远了吧。 不,也不对,当初如果不是他,确实是刘少年要背杀人的黑锅的。 所以,谭昭望向秦官宝的眼神已经有些震惊了。 是,就是陆大哥你想的那样,我的死,只是别人为了泄愤的随意施为罢了。谭昭只听得少年冷静地说道。 第203章 人间春色早(十八) 这世间,有些人的思维本就难以理解, 而有些事情又实在残酷得紧。 一十六年以来, 秦官宝拿的都是人生赢家的副本, 家里是勋贵人家,姐姐在宫中受宠且诞有皇子, 家里还有能干的大哥,他只需要躺吃躺喝,天塌下来自有人替他扛着。 说句不中听的, 他直接出生在了终点线上。 不过也大概因为此, 他的美满人生在十六年这年, 戛然而止了。 这个事实,对于十六岁在蜜罐里泡大的少年来说, 着实是有些残忍了, 也难怪刘少年会在得知这个消息后, 如此愧疚了。 我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我而死,刘沉香与秦官宝之间确实有私怨, 整个儿南山书院的学生都知道, 但这绝没有到要人死的地步。 死亡, 太过沉重, 实在不适合十六岁的少年郎。 谭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他本也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不过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无济于事。 是, 我是嘴贱,我骂刘沉香他是个没娘的孩子!我承认我不好,真的!声音里,已是隐隐有了哭腔,我与他平日里也多有龃龉,你看我的牙,都是他打掉的,我根本没在他那儿讨到什么好处,若我真要置他于死地,他一个小小县令的儿子,焉能活到如今!他那爹,能还好端端当那个屁县令! 说着说着,又无端气愤起来了:他凭什么!天神的外甥了不起啊!凭什么呀!凭什么啊 鬼是没有眼泪的,但此时此刻没有眼泪的秦官宝却看着更悲伤了,他抱着自己飘在半空中,鬼气肆意,连趴在谭昭肩头的风狸都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 从前他仗着国舅之子的身份横行霸世,如今就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