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而里面的画面着实叫人血/脉/偾/张。 封衡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 帝王褪去了平日里的肃重阴鸷,此刻就是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他也望向铜镜,恰与虞姝的视线在铜镜中交织。 封衡第一次在这种事上畅快了,龙心大悦。 二十一岁的男子,尚且保留了对风/月之事的好奇与痴迷。 他附耳,轻笑了两声,“原来你喜欢看着。” 虞姝云里雾里,脑子里还没完全转过弯来,她这还没清醒过来,不久之前只知道故意激怒虞贵嫔,可没过多久,她就失去清醒了。 看着铜镜中男人惊为天人的脸,她愣了一下,回过味来,愕然的转过脸,对上了男人深邃的凤眸,“不、不是的!”吓到忘了规矩。 她才不想看! 明日定要让人把铜镜挪走。 正对着床榻,实在叫人尴尬。 她原本就是对这事一无所知,这几天精神紧绷,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无时无刻都在紧张中度过。 其实,到了这一步,她还在赌。 姨娘就输在太过相信父亲对她的心意了。 虞姝没有直接开口讨要血灵芝,是不想给璟帝留下一个“过于心机”的印象。 她在等璟帝主动救治二哥。 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在璟帝眼中的分量。若是不够得宠,一开口就是死局。 她的那个好二姐,以及将军府,是指望不上了。 封衡把虞姝翻了过来,他双手撑着床榻,定定的看着她。 虞姝瞬间面色涨红,而这抹嫣红很快就蔓延到耳根子、脖颈…… 还真是个容易羞涩的女子。 翠碌轩占地并不大,这夜深人静之时,偏殿的动静必然会传到主殿。且茜窗还稍稍打开着,有风拂入,自然也能传出声音。 封衡知道小女子的用意。 他允许她有小心机。 男人眸色忽然暗了暗,笑道:“想不想更刺/激一些?” 虞姝心尖一颤。 在“懵懂无知”和“后知后觉”之间徘徊。 而片刻过后,虞姝终于明白了封衡的意思了。 她觉得,这个时候激怒虞贵嫔已经不是关键,她得先活到明日早晨再说…… * 正殿内,虞贵嫔的神色已经开始恍惚。 春桃守在她身侧,寸步不敢离开,生怕她会伤了胎气。 贵嫔娘娘为何这般傻?! 她难道不知道腹中龙嗣才是最重要的么? 虞贵嫔脑子又浮现出她两年前初入宫那晚,皇上看着她的眼神是冷的,她当晚等了一夜,也不见皇上。 她起初入宫,有多么欢喜。当晚就多么焦灼难过。 后来,她只当是璟帝性情冷淡,天生如此。毕竟他是帝王,又岂会是寻常男子。 虞贵嫔双手捂住耳朵,嘴里依旧喃喃骂着,“定是她手段下作之故!她是装出来的!乡野之妇只能生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玩/物!” “没错!她是玩/物!她就是玩/物!” 早知如此,她就该趁着父亲还在边陲,将家中庶妹随意许个不体面的人家,让她一辈子不得翻身才好! 卑微之人,就活该没有好下场! 虞贵嫔眼神狰狞,“卑微的玩/物不该有好下场!” 春桃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夏荷已经动摇了心思。 虞美人眼下争宠,对贵嫔娘娘明明是好事,可她却如此不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将军府的目的,便是让虞美人入宫做挡箭牌的。 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何贵嫔娘娘就不懂呢? 以前欺压庶妹就算了,可如今虞美人是皇上的女人,岂能还任由她欺辱?这不是打皇上的脸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