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一米,高一米八左右,就跟我门口第一支花圈的大小相近,二位可以看一下,我店里这几组用的塑料花,就是摆个样子作参考。” “差不多,花材新鲜吗?” “这个您放心,保证新鲜,到时候您也看得到,品质不好本店包换包退。” 那女人点点头:“你这写挽联吗?” “可以帮忙代写挽联条幅,而且专人专车一对一配送。” “多少钱?” “这款798。” “贵了些吧,能不能给个优惠?” “您看这扎花的用量也就心里有数了,咱们小本生意,不议价的。” “这个呢,”旁边三十多岁的男人翻到另一本相簿,“这个标价怎么才四十五块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秦禾说:“这是纸扎的,肯定比真花便宜。” 男人便道:“我说嘛,这老传统,都是用纸扎的花圈,丧事办完了再给老人烧过去。” 秦禾点头:“其实都可以。” 女人却道:“贵就贵点吧,送姥爷最后一程,让他走得体面些。” 男人欲言又止,显然觉得没这个必要。女人看出来了,忍了又忍,憋着泪埋怨:“姥爷在的时候我没能敬孝,整天为那点柴米油盐斤斤计较,现在人都走了……” 男人一听就急了,瞥见站在柜台边默默注视他们的唐起,挒了一下身子,半侧着,有些没脸面似的:“你想定哪个定哪个,我又没说不让,当着外人的面,你至于说这些嘛。” 女人红着眼圈,最终跟秦禾订下798元的花圈,并写下往生者姓名,托秦禾代写挽联,要求按时按日将花圈配送至殡仪馆的七号告别厅。 秦禾一一记下,之后配送时还会再次电话与她确认,绝不疏忽大意。 待二人走后,唐起翻了两页花圈的照片:“价格差这么多呢?” “嗯。”秦禾填单子,“但是孝心不分贵贱,只是每一位家属的想法和做法不同,选择自然就不同,我这里只提供不同的需求。” “我听说丧葬行业挺暴利的?” 什么事都不能一概而论,秦禾驳道:“能比你们地产行业的暴利?” 道听途说的,哪行都认为暴利。 就像在不知者眼中,某些人还以为她年入百万呢,有个鬼的百万。 秦禾当年给一位高坠的逝者做整容,家属看后不满意,找殡仪馆闹事不成,死活让秦禾把她交那一万五给吐出来,秦禾不眠不休缝一夜,提成八百块,还没捂热就给榨干了,人家非说那一万五进了她口袋,也是无可奈何。 人嘛,出来混,总要经历社会的毒打,她也不可能例外,所以受着呗,咬咬牙捱过去,回头看时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 因为今天要去趟密云孤楼,所以殡葬用品店继续关门歇业,她这家店铺开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快搞黄摊儿了,要是殡仪馆的兼职再干不好,她只能去喝西北风。 至于新捞的看地产风水的兼职,钱多,却因一幅贞观舆图,先抵出去五个项目的债。 秦禾工作十年,手里多少有丁点儿存款,但是一块老槐木,就狠狠杀了她回血。 她们棺材铺,跟一般玩木头的不一样,那些老木匠手头可能屯着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或者紫檀木,穷困潦倒时能倒卖了换钱,也算家财万贯,而她那一屋子,屯的全是普普通通的棺材板。 所以,她这时候才惦记贞观老祖用来压祟的槐木棺,放到现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