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结束通讯。 邢队心焦,拨打李瓒的电话,对面响半天没人接,又先后拨打佟局、孙归鹤等人的电话,本以为拿李瓒当子孙辈疼的佟局和孙归鹤会紧张,谁料一个比一个淡定。 佟局说:“瘟神终于送走,谢天谢地,劳烦邢队好好照顾他,如果不听话你尽管打——好了好了,我这边还有急事先挂电话没事别call我有事也不会接的再见!” 一口气说完连个反应机会都不给,邢队懵住了。 然后是孙归鹤的回复,依旧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协助破案这个事啊,李瓒肯定高兴了。没他的事,他还跑去廖怀义那里套话,听说也是他打电话到支队的吧,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让人家记者先发表。” “您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家记者没撒谎。” “这摆明是个局……” “是局你就接着,不对弈一场怎么破局?”孙归鹤:“老邢,你可从不优柔寡断。” 邢队苦笑,想抽烟,他以前的确从不优柔寡断,可是现在这局摆明冲着某个人来的,借着这个靶子打粤江市甚至是广省的警察局的面,而他们连对方是谁、几个人、为敌的原因都不知道。 “李瓒不会怕,他渴望了很久,你不用怕他遭遇什么不测,就算对弈输了、死了,也是他的路。”孙归鹤轻声说着冷酷的话,“少拿他当小辈看,快三十岁的小辈你心里也不硌得慌。” 邢队:“……”现在知道人快三十岁了,之前天天叨着孩子还小男人晚熟让他继续钻牛角尖的老父亲是谁? “挂了,等剿敌大获全胜之日再通知我。” 邢队满脸复杂,感觉听了一场红白脸对唱的经典戏码。 *** 翌日,东城区分局刑侦办。 陈婕和季成岭拎着两袋饮料进来,给每个人分了一罐后来到老曾办公桌前说:“李队一大早上班,屁股没坐热听说被佟局喊去训了。曾叔,您知道这回训什么吗?” 老曾:“不是训。市局那边准备调他过去参与一桩案子。” 季成岭也好奇凑过来,陈婕问:“什么案子?” “广市电子富商林成涛被人暗杀,就在新洲区一酒店总统套房内,据还活着的保镖说凶手是一个提供特殊服务的按摩女。调监控、查门店都显示按摩女是假身份,那是个杀手。” “哇哦!”陈婕尤其感兴趣,说道:“有点豪门相杀那味儿了,既然是杀手,最有可能就是财杀。查他人脉关系里利益纠葛最大的,或者最近有利益矛盾的,一抓一个准。” 季成岭不假思索:“林成涛好像也是为青山镇工程而来的吧。” 陈婕愣了下,猛然想起当年参与青山镇工程的几个开发商就有林成涛,表情愕然:“不是吧?青山镇工程就那么几个开发商,程万科伏法,其他四家当年全身而退。结果现在工程重启,他们跟闻到肉味的狗一样奔来,反倒成为催命符不成?先一个鸿发,然后是昌隆,已经死了两个开发商。” 季成岭:“这案子古怪。” 老曾:“何止古怪。鸿发老总全家灭门惨案破案了,凶手一个是替向昌荣背黑锅的包工头,一个是被赵今鸿害得终身不能怀孕的情妇,都有非常正当合理的杀人动机,而且作案工具都被搜索,上面留有指纹、死者血液,还有套牌车的交易记录,行凶证据主动交代得一干二净。更重要的是凶手已经服毒自杀,省去警察审问、判刑、执行死刑等一系列步骤,多省心、多完美的罪犯。” 陈婕喃喃说:“曾叔,您这话不太适合公职人员说出口。” 老曾摆摆手,季成岭用手肘怼她:“没听出来?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同理,没有完美省心的罪犯,这事从头到尾就透着古怪。而且鸿发老总全家灭门案一了结,紧跟着又来一桩,死者和死者之间还都关系匪浅。要不是冲着青山镇工程重启,就是跟当年没彻底了结的青山红馆有关。” 陈婕若有所思:“女人的直觉,我还是觉得跟公仔碎尸主角——程凯蒂有关。” 其他两人摊手,对此不发表意见。 这时,李瓒踱步进来,陈婕和季成岭等人围过去问,他挥挥手:“散开,案件保密。我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你们深爱的李队,是新洲市局三催四请的特殊顾问,是本市热门专栏特别报道的明日之星,请你们尊重我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可以崇拜,但是请离偶像生活远一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