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出了事,那可就是一条性命。” 的确。 一个丫鬟的月钱能有多少?何况还是犯了错被撵出去,谁敢给她好药? 武静蕊深知管不了李氏的事,便道:“找个机会,给那丫鬟送去一瓶金疮药便是,想来会没事的。” 宋氏脸色好了些,“也只好如此了。”又拧眉,“可这李氏太嚣张了,福晋都不曾这般惩罚过奴才,她倒是急着立威。” 立威吗? 武静蕊扬了扬唇,怕是立威不成,反招了某人的忌。 不过,李氏怎会如此肆无忌惮? 宋氏握拳,“以前不曾见她如此麻木不仁,虽常有打骂奴才,但都是小打小闹,更不曾如此狠毒,简直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怎能不让人心惊?” 她不怕以前的李氏,最多就是嚣张一些,言语无忌些。 今日这般雷厉风行,手段狠毒的李氏竟然让她生了害怕之心。 李氏简直比以前的福晋更有主母之威。 这叫她心里很不舒服。 这是得意忘形了吗? 武静蕊本无动于衷,听到那句“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忽地心里一动。 不对。 他以为李氏同她一般,也是别人穿越而来。 但若是与她一个世界的,不可能有这样狠毒的手段。 再是心狠手辣之人,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之人不会这么快熟练这里的心机手段,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可在这之前,李氏从未这样处罚过一个奴才。 最多就是言语心性上凌厉些。 而据宋氏所说,以前的李氏也不曾如此行事。 是什么导致了李氏这样的行为? 一切的变化都应该有个过程,而非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所以说,李氏并非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 那是什么时候?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 只能是另一个世界。 什么样的世界?似乎只有一个可能。 但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武静蕊无法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但这足够引起她的警惕。 自从进府以来,李氏所为似乎与她记忆中的有所不同,这所有的变化加起来让她不得不怀疑。 而这一切似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必须确认。 “妹妹,妹妹?”宋氏见她发呆,不明所以,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武静蕊回过神,笑道:“许是李姐姐的心性本就如此,只是藏了太久,谁又能知晓呢?往后小心些便是。” 她这话没有明说,但也算是提醒宋氏了。 宋氏点点头,吁了口气,“面对如此狠毒的李氏,我还是有点发怵的。想想她若是认真对付你我,恐怕你我未必是敌手。” 她虽不得宠,也没有李氏的聪明,但她知晓自己的不足。 她讨厌李氏,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某些方面的确不如李氏狠的下心。 李氏的手段和心性是她所不能及的。 这也是她始终无法讨爷欢心的原因。 只是知晓是一回事,要她认输却又很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