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附和地露出一丝笑意。 老四魏昡则哼道:“早知道您会伙同三哥一起坑我,我真该让您掉河里。” 燕王:“这会儿说有什么用,赛场如战场,谁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这其实是教诲,魏昡若有所思。 燕王招招手,叫五个孙子来他面前。 大郎、二郎、三郎马上走了过去,四郎瑟缩,被魏昳从背后推了一把。 衡哥儿是太小了,反应慢些,最后也稳稳当当走到了祖父身边,只是小家伙刚刚喊了太久喊累了,哥哥们停下脚步站成一排,衡哥儿直接来到祖父面前,伸手要抱。小娃娃的想法也非常简单,五叔、爹爹就是这么抱他的嘛。 老幺总是招人疼,燕王真就将衡哥儿放到了腿上,揉揉小家伙的脑袋,笑容慈爱地问道:“五郎,刚刚祖父跟你爹爹赛龙舟,你想要谁赢?” 魏曕的心微微缩紧,魏旸、魏昳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衡哥儿其实根本不太懂什么叫输赢,刚刚在拱桥上喊爹爹,也只是因为看到爹爹罢了。这会儿听祖父提到赛龙舟,衡哥儿便探起小身子往河面上望,只是五条龙舟都已经消失了,衡哥儿左张右望,天真的小脸一派迷茫。 燕王便放过了幺孙,抬头问大郎他们。 大郎、二郎、三郎异口同声地道“祖父”,四郎忽然扭头,对着魏昳道:“爹爹。” 魏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人也被口水呛咳嗽了好几声。 谁又能想到,这种根本不需要动脑筋的问题,四郎跟着哥哥们喊就是,居然还会答错! 燕王却笑起来,破天荒地也揉了揉四郎的头。 四郎瞅瞅祖父,再看看坐在祖父怀里的五郎,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燕王叫乳母把孙儿们送回去,开始与官员们说话。 . 午宴结束时,恰好也是艳阳高照一天里最热的时候。 燕王先行,徐王妃这边见燕王动身了,她也带领王府内眷朝东华门走去,与燕王等人汇合。 “恭喜王爷今日龙舟夺得头筹。”徐王妃笑着道。 燕王摆摆手:“随便比比,不值一提。” 夫妻俩并肩走在最前面,李侧妃等妾室随后,最后是年轻一辈。 到了东六所这边,燕王叫小辈们直接回去休息,不用再送。 等长辈们走远了,魏昳长长地松了口气,擦着头上的汗道:“今儿个天可真热。” 魏旸则看向魏曕,笑道:“还没恭喜三弟列居第二。” 魏曕转向老四魏昡:“如果四弟没有中我与父王的算计,第二该是四弟的。” 魏昡:“没事,明年咱们再比!” 兄友弟恭,不外如是。 纪纤纤只觉得这几位爷假惺惺地讨人嫌,没看天上的日头有多大吗,她只想快点回去沐浴休息。 幸好,世子爷魏旸终于带头往前走了。 都分开后,魏曕才走到殷蕙身边。 殷蕙主动解释道:“吃席前衡哥儿睡着了,王妃让乳母先送他回去。” 魏曕点头,早点回去也好,这么热,待久了他担心衡哥儿中暑。 “差点忘了,恭喜您呀。”殷蕙抬眸,带着一丝揶揄道,因为旁人肯定都道贺多次了,她再那么正经贺喜,他肯定会腻。 魏曕的确腻了,刚刚大哥又来一次,车轱辘话来回说,他应酬着也烦。 不过现在,她语气俏皮,眼波也俏皮,魏曕反而没什么烦躁感觉,只是想捏一下她的脸。 当然,光天化日之下,丫鬟们也跟在旁边,魏曕什么都没做。 回到澄心堂,魏曕要沐浴,这次,他示意殷蕙跟进去伺候。 伺候着伺候着,殷蕙被他托了起来。 殷蕙的手,就攀在他那两条叫其他少夫人们看得眼睛发直的臂膀上,他也将独属于年轻武官的力量,接连不断地往她身上使。 别的方面不论,殷蕙对魏曕这具身体非常满意,挑不出任何刺。 所以,冷就冷吧,快活是真的。 沐浴完毕,魏曕抱她去了内室。 “划了那么久的龙舟,是不是很累了?”殷蕙侧躺着,看着他的肩膀问。真是奇怪,平时也不觉得他的肩膀有多好看,今日见别人看得那么馋,殷蕙忽然就觉得好看起来,好像一件货物,白给她她或许不怎么稀罕,一旦有人觊觎,她就觉得这货物还能值几个钱。 魏曕看她一眼:“有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没想睡。 殷蕙笑道:“没什么,想跟您随便聊聊,您若困了,不聊也行。” 魏曕:“聊什么?” 殷蕙干脆坐了起来,靠到床板上,摇着团扇道:“赛龙舟开始前,我们压彩头赌你们谁会是第二名,因为猜到第一肯定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