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委屈,当着殷阆的面,殷墉就没说太细。 殷蕙:“您还真是了解廖叔,那日我问他有何打算,他居然说想帮秋娘料理肉馍铺子的生意,他安于街头,我却不忍看他浪费一身好武艺,所以才把他举荐给了三爷。” 殷墉笑着道:“阿蕙说这么多,是怕祖父怪你提携他吗?傻丫头,他能为王爷效力,祖父只替他高兴。” 殷蕙朝外面看了眼,小声道:“您高兴,就怕二叔二婶又要恨我一笔了。” 她都能想到赵氏会说什么,都是一家人,让她帮殷蓉搭桥牵线做官夫人她不管,却去提携外姓人。 殷墉摸摸胡子,意味深长地道:“他们怎么想没关系,我只希望你大哥能记住这次的教训,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也料不准一个人会有什么际遇,所以富时莫欺人穷,只有保持本心多做善事,才不怕冤家上门。” 殷墉很庆幸,这次长孙得罪的是廖十三,廖十三既然已经打了那二十鞭子,那么无论廖十三做千户还是做大将军,以他的心性,都不会再找长孙的麻烦,如果换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那才是长孙甚至整个殷家的隐患。 想到这里,殷墉看向另一个孙子,殷阆。 殷阆见了,离席,朝老爷子道:“祖父教诲,孙儿一定铭记于心。” 殷墉略感欣慰,据他这一个多月的观察,这个孙子虽然年少,却长了一颗慧心,假以时日,才干未必会输长孙。 本来他想把殷家的全部产业都留给长孙,如今却有了另外的思量。 退位让贤,两个孙子,谁贤他便给谁大头,长孙不服气,那就争气给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 燕王:不错,英雄所见略同啊。 世子爷:爹!不! 第64章 不知是秋冬换季天气骤冷的缘故,还是夜里与魏曕颠龙倒凤时凉到了,刚进十月,殷蕙染了一场风寒,先是流鼻涕,再是咳嗽。 王府里的郎中给她开了药,只是风寒这病总要缠绵七八日,不是药到便能病除。 怕把病气过给儿子,每日殷蕙一起来,便叫丫鬟们开窗通风,衡哥儿来找她,她便戴着面纱抱抱小家伙。 魏曕自觉地宿在了前院,他要当差,也要经常去父王面前复命,在这方面必须谨慎。 他极其爱干净,这时候不过来,殷蕙反而更自在,不然擦个鼻涕都要担心有碍观瞻。 初五傍晚,魏曕与衡哥儿在前院用了饭,吃完乳母要带衡哥儿回后院耳房休息了,魏曕竟也跟了过来。 乳母没有多嘴,金盏端着托盘从堂屋里走出来,瞧见三爷,高兴地朝次间的方向道:“夫人,三爷过来了!” 殷蕙刚喝完一碗微苦的汤药,闻言撇撇嘴,这家伙,又在卫所住了三晚,今天回来,是不是要看看她有没有完全恢复,然后再大吃一顿? 她确实快好了,不过,留意着外面的脚步声,在魏曕走到次间门口的时候,殷蕙拿帕子捂住嘴,故意咳了起来。 魏曕进屋,就见她穿着一件樱粉缎面的夹袄坐在榻上,朝着窗户那边连连咳嗽,侧脸红红的,低垂的长长睫毛流露出人在病中的脆弱与难过。 “怎么还咳得如此厉害?”魏曕道,坐在了她斜前方的榻边上,“再让郎中过来看看?” 殷蕙瞥他一眼,抓起附近放着的面纱戴好,这才道:“快好了,您不用担心。” 雪白薄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水色潋滟的眼,嫣红的唇隐隐若现。 见魏曕看了她几眼却不说话,殷蕙疑惑道:“有什么事吗?” 早在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