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七郎。 前面出生的衡哥儿、六郎都是大胖小子,对比两个哥哥,六斤重的七郎显得就特别小,但七郎只是个头小一点,一头胎发又黑又密,大房的六郎都一岁半了,头发还没有七郎的多。 当然,头发长得有快有慢,多少都与健康没关系,可七郎头发好脸蛋也光溜,在新出生的孩子里面,属于非常漂亮的宝宝了。 “小七瞧着更像他娘。”徐王妃抱了一会儿,对温夫人道。 温夫人笑得最喜庆真挚:“那敢情好,长大了比五郎还好看。” 衡哥儿与儿子一样,是丹凤眼形,笑起来还好,一旦生气或不高兴,就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势,儿媳妇的桃花眼多漂亮啊,男孩子长双桃花眼,大了更讨女孩子喜欢。 众人都看过孩子,徐王妃就把七郎还给乳母去里面照看了。 这时产房里面也收拾干净了,开窗散过味儿,大家又都进去探望殷蕙。 殷蕙躺在床上,一头浓密的长发用红绸裹在头顶,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蛋,可她的眼睛明亮喜悦,就像一幅美人图的点睛之笔,让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起来。 “精神不错,接下来好好养着吧,出月子正好过年了。”徐王妃关怀地道。 殷蕙笑道:“嗯,叫母亲担心了。” 徐王妃又待了一会儿,率领众人离去,这也是为殷蕙娘俩好,无论产妇还是新生儿都很脆弱,人多了容易过病气。 魏曕送走众人,这才有机会来产房看她。 进屋之前,魏曕脑海里浮现出她刚生完衡哥儿时的样子,面白如纸,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到他就开始掉眼泪。没等他说什么,产婆们抢着劝她不要哭,说月子里哭容易伤眼睛,留下病根不好,他就又看着她闭上眼睛,强行把泪憋了回去。 手触到帘子,顿了顿,魏曕才进去了。 殷蕙正抱着睡着的七郎,看得目不转睛的,余光瞥见有人影走进来,她抬头看去,就见魏曕已经换了一身常服。 目光相对,她笑了,他的眼眸亦不再冰冷,有温情,也有几分担忧过后的放松。 产婆与乳母悄悄退下。 魏曕坐到她身边,先问道:“这么抱着,会不会累?” 殷蕙摇摇头,看着七郎的小脸道:“这次生得快,没有费我什么力气。” 魏曕又看了她几眼,才看向襁褓里的奶娃娃。 殷蕙想起来,问:“衡哥儿呢?还没回来?” 魏曕道:“刚回来,洗手去了。” 话音才落,外面就传来蹬蹬蹬的跑步声,以及乳母低声的劝说:“五郎别跑,小心又溅起灰尘来。” 最后衡哥儿还是被乳母抓住,重新擦掉身上的浮灰又擦了手脸,才得以进来。 “娘,我有弟弟了吗?”衡哥儿跑到床边,踮着脚往襁褓里望。 魏曕接过襁褓,方便他看。 衡哥儿渐渐皱起小眉头:“弟弟好小。” 殷蕙下意识地看向魏曕,魏曕也看向她,夫妻俩默默对视一眼,都选择了沉默。 那些凶险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孩子了,免得小家伙害怕。 “很快就会长大了,像六郎一样。”殷蕙笑着道。 衡哥儿想到走路摇摇晃晃的六郎,被三郎嫌弃太慢的六郎,对着七郎的小脸道:“弟弟长大了,我陪他玩。” 他就不会嫌弃自己的弟弟。 殷蕙摸他的脑袋:“衡哥儿真是个好哥哥。” 衡哥儿:“娘,弟弟叫什么?” 殷蕙看向魏曕。 魏曕解释道:“先叫七郎吧,弟弟满月时,祖父会给弟弟起名。” 从大郎到六郎,都是如此,包括大房的眉姐儿、二房的庄姐儿。 . 殷蕙下午生的孩子,人来人往的,不知不觉就到天黑了。 殷蕙已经回了上房的屋子,这几晚她都该一个人睡,方便产婆、丫鬟照顾她,魏曕若在,会有很多不方便。 魏曕只能在饭后陪她说说话。 知道她关心廖秋娘的事,魏曕将冯腾的话转告给了她。 殷蕙惊讶道:“这么快就成了?” 魏曕:“应是如此,过几日我问问他婚期。” 殷蕙替廖秋娘高兴,小姑娘吃了太多的苦,如今能够嫁个好郎君,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他们成亲那日,我带你去冯家吃席。”魏曕忽然道。 殷蕙像是听了什么梦话,难以置信地看过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