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能者多劳,王爷越忙,说明您越厉害。” 魏曕想到刑部那一堆似乎永远也忙不完的案子卷宗,还是不懂他明明习武,父皇为何要他去刑部。 这时,孩子们来了,衡哥儿、循哥儿都带着今天的功课准备让父王检查,宁姐儿则戴着她的迎春花冠,要父王也夸夸呢。 “爹爹!” 一进来,宁姐儿就跑到了父王身边。 魏曕的神色明显地柔和下来,将女儿抱到怀里,再在女儿期待的目光中夸道:“这花冠很好看。” 宁姐儿满足地笑了。 魏曕就抱着女儿,检查两个儿子的功课。 殷蕙观察着,魏曕似乎宁可去当差也不喜欢应酬,所以假后第一日,这家伙看起来心情居然还不错。 饭后孩子们去休息了,魏曕去浴室沐浴。 很快就洗好了,魏曕穿着一身中衣走出来,丫鬟们都在外面等着,厅堂里一片安静,只有桌子上摆着两瓶迎春花。 早上摘下来的花,因为瓶子里有水滋润,此刻依然鲜妍。 魏曕心中微动,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外面的廊檐下,金盏好像听到了王爷的脚步声,应该是从浴室出来了,可是又好像没去内室? 她看向银盏。 银盏也猜不透王爷在做什么。 大概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王爷的脚步声才再次传来,这回是真的去了内室。 金盏松了口气,轻轻挑起帘子,大眼睛快速一扫,厅堂里果然无人。 正要带同样候在外面的水房丫鬟去收拾浴房,银盏突然拉住她,指了指北面的桌子。 金盏定睛一看,好家伙,两盆插得好好的迎春花少了一大半,桌面、地面还掉了些花瓣、叶子下来。 王爷那么大的人了,难道还有这癖好? 东边的内室,殷蕙净面过后换上一套新做的荷绿色中衣,照例坐到梳妆台前慢慢地通起发来。 她喜欢牛角梳润泽的触感,更喜欢梳齿沿着长发通下来的微微拉扯感,以前无论有什么烦心事,只要静静地通会儿发,都会好受很多。 外面传来脚步声,殷蕙偏转身体,看到了走进来的魏曕。 对个眼神,笑一笑,殷蕙就继续梳头了,没留意他手里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魏曕站到了她的椅子后,默默地看向镜子里的她。 殷蕙正纳闷他要做什么,魏曕忽然从背后拿出一顶迎春花冠,比女儿那顶更大的花冠。 殷蕙呆住了:“您,您编的?” 魏曕没有回答,只拿走她手里的梳子,再把花冠戴在她头上。 殷蕙莫名脸热:“我又不是小孩子。” 魏曕也不说话,将她拉离椅子,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起来。 殷蕙怪不自在的,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最后又看向他,轻声问:“好看吗?” 魏曕:“嗯。” 殷蕙笑了下,垂眸问:“您夸花呢,还是夸我呢?” 魏曕没有回答,吻了下来。 小小的迎春花瓣便也断断续续地飘落,从梳妆台这边一直延伸到拔步床内,留下一条花瓣小路。 事后收拾时,魏曕还从她凌乱的长发上取了几片小黄花下来。 殷蕙舒服得不想动,惫懒地赖在他怀里。 魏曕看着她妩媚餍足的小脸,想到了外面正在筹备的选秀。 她肯定是高兴他不会纳侧妃,才有闲情逸致赏花、插花。 正月底的时候,秀女们都进了宫。 纪纤纤来找殷蕙,问她要不要去宫里瞧瞧,只要先去给各自的婆婆请安,再有婆婆带着去看,便成了。 殷蕙推脱月事到了,没有去。 纪纤纤只当她心里难受,还好声开解了殷蕙一番,这才离去。 不过她去了也是白去,并没有见到秀女,李丽妃还训了她一顿,嫌纪纤纤堂堂王妃不够稳重,她做母妃的都没急,纪纤纤着急去看什么秀女。 徒劳而返还挨了数落,这么丢人的事,纪纤纤自然不会再来告诉殷蕙。 过了几日,三公主魏楹出宫了,去她还在修缮的公主府逛了一圈,再去亲哥的湘王府陪陪嫂子福善,在湘王府用了午饭,然后就来了蜀王府。 殷蕙在陪宁姐儿玩,今日小丫头精力十足,还不肯歇晌呢。 听说小姑姑来了,宁姐儿转身就往外跑,殷蕙顾忌着仪态没去追,于是走进来的魏楹,先见到了宁姐儿。 “小姑姑!”宁姐儿嘴甜地唤道。 这么可爱的女娃娃,魏楹心都要化了,蹲下去接住宁姐儿,一边亲一边抱了起来。 宁姐儿往小姑姑身后望,在燕王府的时候,每次魏楹去澄心堂都会带礼物,或是吃食或是玩具,宁姐儿还记着呢。 魏楹果然带了几盒糕点,都是刚刚去铺子里买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