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倾珞还未说话,只听得韩仑喊道:“史兄,快来啊,这里有出口!” 两人闻言,立即携手踏着浮石飞去。待得到了韩仑所在的地方,只见前面有一道与之前进入水面同样的石阶,其上是一个山洞,那山洞之中透出强烈闪烁的红光,怪不得能将这里完全映红。 离了这个地方,五人便从那通道口直接向洞外行走。温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热。每一个人都红着脸,喘着粗气,不住的用袖子扇风,但扇起来的风却都是热风,因此也只得作罢。 等到费尽力气出了这山洞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众人实难相信。面前哪里还有半点冰雪的痕迹,此时到处是流焰飞火,一座座如黑铁浇筑一般的山脉顶端正不断喷涌着滚滚流火,形如大浪拍岸。处处山脉之上全流淌着片状和线状的赤红,如同鲜血。近旁的山谷之中流淌着一道血红色的河流,但是其中却并非是水,全是由这些流火汇聚而成。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炼狱修罗场。 如此炽热的环境,如此恐怖的景象,五人不禁心疑,这玄武寓所怎会在这种地方。 一行人所处的地方乃是一处山谷的半山腰,山东之外有唯一的一座桥通向对岸的山坳,哪里似乎有路可走。于是一行人便准备过桥行路。罗啸成又准备随在冉倾珞后面走,令狐玉儿连忙拉住他道:“罗大哥你等等,让我相公先走,你又把这桥弄塌了怎么办?” 罗啸成道:“这桥还能被罗某人压塌了,妹子莫不是在说我长胖了?天地良心啊,我可没有开小灶吃好的。”令狐玉儿摆摆手,道:“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是怕你背后那把斧头。” 罗啸成挠挠头,笑道:“那...行,你们先走,我最后,行吧。”令狐玉儿道:“这还差不多。” 直到四个人都走到了对岸,罗啸成这才过桥,从这桥上往下一看,只见冒着泡的流火正粘稠地流动,两边的岩石全是被炙烤的痕迹。温度肯定惊人。罗啸成不禁打了个寒噤,快步走到了对岸。 穿过那个小小的山坳,再向前走了约么十余里的路程,众人终于觉得有些疲累,停下来歇息。史云扬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道:“众位,我们应该是在一片时间流转不同的时空之中啊。这里不是幻境便是结界,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这么奇特的幻境。” 令狐玉儿抱着水壶喝了一口水,没想到喝得太急呛了一口,一通疯狂咳嗽,眼泪水直流,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史大哥怎么什么都知道似的。” 史云扬道:“你想啊,要是这里的时间与灵界的时间一致,那我们在这楼中呆的时间少说也有三日了吧。若是这三日过去,灵儿和柳故应该早就将神农树唤醒了,我们又岂还在灵界之中的古灵楼里呢。也就是说,我们这里过了三日,但是东树大陆并没有动静。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东树大陆出事了,还有一种便是这里的时间算制与灵界不同。” 冉倾珞点头道:“我们行动十分保密,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吧。结界和幻境通常是由造物者施为构成,一般时间流逝都会比正常的时间快上几倍,即便再大的空间,这种时间流动的时间差都无可避免。东晋有个人名叫王质,上山砍柴,误入仙洞,看两小儿下棋,棋艺精湛让王质痴迷,一盘棋毕,他的斧柄已经腐朽,等到重回家门,竟不知已经过去数十年。” 韩仑道:“这个我知道,这是烂柯人的故事。《述异记》中曾记载,信安郡石室山,晋时王质伐木至,见童子数人棋而歌,质因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如枣核,质含之而不觉饥。俄顷,童子谓曰:何不去?质起视,斧柯尽烂。既归,无复时人。”韩仑将这段文字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冉倾珞赞道:“韩公子好学问,佩服。” 令狐玉儿嘻嘻笑道:“原来你有这么好玩儿的故事,以后要多讲给我听。” 史云扬道:“众位,我说的可不是时间差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令狐玉儿奇怪。 史云扬指着远处,众人循着那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有一座比周围都要高出一头的山峰。山峰顶上像是被人一剑削平了似的,远远看去,就如同缺了一块,不过这只是其次,真正让众人惊讶的是这座山的样子。 这座山左半边是火,而右半边竟然是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