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要走多少路,罗啸成戏谑的道:“这要是座监狱,怕应该是整个天下最牢不可破的监狱了吧。估计真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来。” 他只不过是玩笑性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众人听在耳中却是如同炸雷般震惊。 对啊,他们为什么没有想过,这万一是个陷阱该怎么办。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被困入垓心。万一这贞祭司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一辈子不是都要被死囚在此处? 想到此处,所有人都慢慢的起了警戒的心态。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似乎接下来立马就会有一场战斗。 冉倾珞有意识地靠近史云扬,佯装去牵他的手,随即用指甲在他掌心之中写了两个字,“怎解”。乃是想问他现在该怎么办,万一这是陷阱,他们难不成还要一直向里面跳吗。 史云扬摇了摇头,也暗自在他手心之中写了两个字,乃是“勿逆。”冉倾珞点了点头,攥紧手心。史云扬写这两个字是为了告诉他,这贞祭司的实力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若是这般公然反乱,实在是有些冒险,而且现在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假如的设想,若是此时付诸于实际,情理上也说不通。因此此时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跟着他一直走下去。 不多时,只见最后一道石门终于打开,众人见到的终于不再是一堵堵弧形的墙,而是一座无比恢弘的高塔。这巷道的光线不甚明朗,但是却仍然能够看到朱红斑驳,细细密密的细瓦,精致的屋檐瓦当,房梁椽角,构造无比精密。只见正对着众人的便是一道三层的石阶,塔身建筑在第三层石台之上,无比精美,但是这座塔却是货真价实的石头塔,几乎难见一丝木质。 韩仑工于偃甲机关之术,因此木工和建筑结构也是他最喜欢研究的东西之一,此时见到这结构精美的石塔,不禁全身为之一振。 这座塔之宏伟,怕是要比天底下任何一座塔都要雄伟,不管是从造工还是从其高度来说,都是绝无二致的。众人惊叹未已,只见贞祭司已经走进了塔中。众人赶紧跟上。一进大殿,便看到这塔的最底层的中央竖立着一座手拿法杖的神农雕像。神农满脸络腮胡,长如雄狮。他披散头发,赤着双脚。背上背着一个药篓,手中还正拿着一株不知其名的草药。看来正是记述的神农遍尝百草一事。这高塔一直向上再也没有其他楼层,仅仅在这第一层,只要一抬头似乎就能看到最顶上的细瓦。更奇怪的是,这塔内部的周围连个环绕螺旋向上的阶梯都没有。 在这神农巨像的四个方向都有一个人盘膝而坐。一人乃是中年人,身上穿着墨绿长袍。另外两人穿着灰色道袍,这三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白了眉毛,花了须发,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贞祭司开口道:“各位,我们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那名墨绿衣服的老者温声道:“你先坐吧。辛苦了你了。”贞祭司依言坐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个位置之上。那穿着墨绿色衣袍的老人向几人道:“各位朋友,你们受累了。我们四人乃是神农谷四祭司,元、亨、利、贞。老夫乃是元。今天冒昧将极为请来此地,实在是神农神上催促得紧,我四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有什么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这元祭司善于辞令,与那贞祭司完全不同,众人不禁对其颇有些好感。罗啸成道:“祭司老头,你们的要我们到这儿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神农神上怎么会突然召见我们这些肉体凡胎。这可是有些理由不让人信服啊。” 元祭司道:“此乃神农神上之天际,并非我等能够参悟。即便知道,也不便泄露,几位还是自己前去见神农神上,到时候一切自知。我们这就为你们打开通路。” 元祭司微微行了一礼,转身回到了她的角落,待得他喊了一声开始,只见四大祭司手中法阵向虚空轻点,四道不同的光芒从法杖中飞出,聚集到那神农雕像的头顶,片刻之间,只见一道强烈而复杂的法阵从那神农神像的头顶荡开,一道道光芒将那神农雕像完全遮蔽。 只听得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再次传开,众人不由的退了几步,只见那神农雕像竟然在那法阵的牵引下慢慢地拔高,石像的底座正慢慢的从地面之上浮出,如同一根柱子慢慢升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