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任何一位大王,恐怕都容不下他这粒眼中钉肉中刺,哪里还能容他大刀阔斧的干下去。 巧的是,厉长生自觉与孟云深有两分相似,他这个人的掌控欲也是强得过分,否则也不会选择年幼的荆白玉辅佐。 如今荆白玉不过七八岁年纪,虽已是太子之身,可若想继承皇位,恐怕还需若干年时间,不可谓不漫长。 这漫长的等待,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的。而厉长生放弃了当今皇上,放弃了呼声正高的陵川王荆博文,仍是选择年幼的太子殿下荆白玉,便是因着厉长生心中那股不可抑制的掌控欲。 除了亲手带大的荆白玉之外,恐怕无人日后再能包容他的所有。这漫长的铺垫和冗长的开篇,若是不小心仔细的去完成,恐怕日后便是无解的死局。 只是小太子荆白玉是否能按照厉长生的期许一天天长大,这着实还是个未知之数。 厉长生心随神动,一时间入了定一般。 荆白玉赶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小声嘟囔道:难道是偷吃被发现了?甚么也没有呀 太子殿下方才去偷吃什么了?厉长生道。 什么什么都没有呀!荆白玉赶忙辩解。 可是那松鼠鳜鱼?厉长生笃定的说。 荆白玉有些个面红耳赤,仿佛当场被抓了包,道:就就尝了一小口。以前以前不曾吃过,有点好奇罢了! 厉长生被他逗笑了,道:长生倒是还会不少新鲜的菜式,日后有空做了给太子殿下尝尝。 真的?荆白玉两眼放光,话匣子仿佛也打开了,道:你做的那道松鼠鳜鱼简直绝了!超级好吃的!我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一会儿筵席开始,大家肯定会都拍案叫好,父皇也肯定会喜欢的。 原来偷吃的都停不下来了?厉长生道。 才才不是。荆白玉后知后觉自己说多了,赶忙闭着嘴巴不肯言语。 那面荆白玉跑去找厉长生,陆轻舟这个詹事便没了事儿做。 他虽然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又是新提拔的将作少府丞,但陆轻舟乃是陆家庶子,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儿,这将作少府又是木匠活,只管修建园林,多半官员仍是看他不起的。 陆轻舟身边人烟罕至,并无太多人寒暄。 他闲极无聊,一个人左边瞧瞧右边看看,正巧便看到一个人进了大殿,为人行事低调的紧。 窦将军! 陆轻舟连忙一脸笑意,走到了窦延亭面前,道:窦将军,久仰大名。 窦延亭向来不喜欢这样虚伪的寒暄,就算陆轻舟笑得再友善,窦延亭也是面上无有太多表情,淡淡的点了头,转身便要离开。 窦将军,窦将军。陆轻舟死皮膏药一般,赶紧又追了上去,道:窦将军方从边疆归来,恐怕是累的紧了? 嗯。窦延亭又是淡淡的点了个头,没有后话。 这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陆轻舟觉着,窦延亭的确没有打自己的脸面,但自己仍是老脸火辣辣的疼。 陆轻舟硬着头皮,二皮脸一般黏在窦延亭身边,又没话找话似的说:听说窦将军幼时在南阜住过很长时间,正巧了,轻舟的生母也是南阜人。 嗯。窦延亭第三次点头,与前两次全无不同。 哈哈陆轻舟干笑着,嘴角与眼角几乎要给笑裂,说:那个 窦延亭终于停下了脚步,垂头一本正经的瞧着陆轻舟。 陆轻舟被他看得心中一突,只觉窦延亭这人,果真是常年上战场的将军,身材高大的犹如黑熊一般,远看也不如何,走近了竟是比自己高了这么许多。 窦延亭道:陆詹事有话不妨直说,窦某人并非喜欢绕弯子的性子,瞧不得旁人这般扭扭捏捏的模样。 扭 陆轻舟的脸皮本已刺痛得很,眼下被窦延亭这一番奚落,更是觉得没了面子。 他这人长这么大,踢过的铁板也算不少,但窦延亭可谓是最坚实的一块。 陆轻舟干脆冷下脸来,道:听说过不久,窦将军还是要回北面的? 自然是。窦延亭点头。 窦延亭是个将军,若让他以后只待在皇城之内,便失去了他最大的功效,自然还是要回边疆驻守。 陆轻舟听了眼睛有些许的放光,道:不若将在下一同带上? 你?窦延亭纳罕的再次打量陆轻舟。 陆轻舟从窦延亭那仅有的一个字里,听出了浓浓的不信任与鄙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