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人头疼不止。 那些土匪冲杀而上,倒是一时间未有发现角落的车舆中有人,厉长生与荆白玉他们并未被人发现。 荆白玉背疼头晕,整个人害怕的差点发抖,死死抓住厉长生的手,低声道:厉长生,怎么办?父皇他们去哪里了?我怎么瞧不见 外面混乱不堪,哪里还能分辨的出皇上在何处。 不过厉长生从缝隙里往外一瞧,就能清晰的分辨出来,恐怕皇上是被侍卫们护送着,往西面跑去了。 西面火光攒动,一大片一大片,在这雨夜交加之时,就仿佛是移动的荧光箭靶。那些个土匪一瞧,立刻呼喊着骑马冲上,驱赶着追杀。 大部队已然被冲散,又被山石先行折损大半,如今不是未有拿武器的侍卫,便是受伤流血的侍卫,众人哪里能不狼狈? 孟云深断了一条腿,咬牙硬撑着。若只是山石崩塌还好,现在来了诸多土匪,他便是想要躲避,也实在有心无力。 荆博文一瞧,干脆大喊着:我背你! 你背不动我,你还是先走罢!孟云深道。 你别总是太小看人了!荆博文道:快上来,我背你!你要是再废话,咱们都死在这里算了! 孟云深比荆博文高了半个头,平日里那副文人打扮更像是掩人耳目,其实他功夫可比荆博文要好上数倍。如今腿脚不方便,反而成了拖累,需叫荆博文护着他才可。 孟云深知荆博文是个十头牛也拽不动的拗脾气,不好在这节骨眼上跟他犟嘴,只好趴到他的背上。 荆博文将人背起,差点便即一个趔趄。 孟云深的确比他高壮一些,但平日里荆博文也还是能将人背起的,并无负担。如今大不相同,荆博文方才也被坠石砸了一下,后腰受伤,再让他背个人,登时满头冷汗。 走! 荆博文咬牙忍了,提起自己的佩剑往人少的地方冲突而去。 叮 金鸣之声尖锐刺耳,眼瞧一个大汉举着大刀冲了过来,荆博文毫不含糊,举剑迅速迎上,立时手腕一转,便挽了个一个剑花。 大汉只感觉自己的大刀被一股巧劲儿沾黏着,也跟着荆博文的长剑转了个圈,速度实在太快,他一个不稳,大刀咚的便脱手掉在了地上,竟是一招便被荆博文缴械而下。 嗤 几乎同一时间,银光划然,鲜血迸溅了荆博文一身。 那孟云深伏在荆博文背上,他的腿虽断了不能动弹,但手仍是灵活自如,立刻短剑一横,趁那大汉失了武器,剑刃毫不含糊的在那大汉脖子上一抹。 黑乎乎的天气,荆博文也看不太清楚,有个东西叽里咕噜的滚了出去,不用瞧也知道,肯定是那大汉的脑袋瓜子。 荆博文狼狈不堪,却还能笑得出,说:谁用你出手,一个小喽啰罢了,我一个人就成。 莫要贫嘴,快走!孟云深道。 走就走!荆博文也不怄气,赶忙转身疾走。 等等,先别走。孟云深忽然改了口。 荆博文本就背着他吃力,听他呼来喝去的,不满的道:你到底要干甚么?一会走一会不走的。 地上的刀,捡起来。孟云深道。 荆博文抬脚一提,也不见他弯腰下去,只是足间一挑罢了,大刀瞬间便被踢了起来。 孟云深抬手去接,仔细一翻一瞧,眼睛不由便眯在了一起,脸色霎时间更为难看。 怎么的?荆博文问。 孟云深道:看来,这的确是一场阴谋。 那土匪大汉的大刀之上,竟然刻有统一的纹饰。孟云深对此实在是太熟悉不过,是陵川军的标识。 怎么会这样?荆博文也煞时发现不对,道:是我陵川军的武器标志?这些人想要栽赃陷害于我? 孟云深沉着声音道:恐怕的确如此。 虽然侍卫们奋力反抗,但是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厉长生眼瞧着,这样不是办法,的确应该按照系统所说,需要赶紧想个办法逃跑离开才是正理。 厉长生当下对身边驺虞道:你保护好太子,我去把马解下来。 驺虞立刻点点头。 荆白玉还在头晕,听说厉长生要出车舆,赶忙想要伸手抓人,手中却空空如也,连一片衣角也无碰到。 厉长生,太危险了!荆白玉着急的,道:别出去! 他们如今身在车舆之中,一时倒是安全的。但眼看着土匪越来越近,再过一会儿什么天时地利也没了。 车舆过于豪华庞大,被四匹高头大马拉着,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