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给喻青崖诊治了一番,所有伤口皆包扎完毕。 喻青崖的肋骨并没有断,腿也未有折,这简直叫官员与大夫们狠狠松了一口气。 包扎完毕,大夫们便退了出去,不多时又有侍女端着好消化的清粥入内。 喻风酌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哐啷的声音,随即是侍女的惊呼声。 屋内的喻青崖将饭菜全部掀翻,呵斥道:滚出去,本公子不需要你们伏侍。 侍女们吓坏了,连忙低着头退出来,一个个模样都狼狈不堪。 喻风酌抬手叫住一个侍女,让她再端一些个清粥过来,侍女连忙答应。 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喻青崖立刻大吼一声:滚出去!我不吃饭,也不喝水,谁也不想见,滚! 爹爹也不见? 一个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是喻风酌端着清粥走了进来。 喻青崖听到声音一愣,转头便瞧见来人真的是喻风酌。 此时此刻,喻风酌已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袍。与日前总督东厂督主的官服全然不同,这身衣服仿佛更衬喻风酌,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喻青崖心里不是滋味,他现在最不想见的恐怕就是喻风酌了。 他不敢瞧喻风酌一眼,不敢听喻风酌说话。生怕瞧见一个陌生的爹爹,生怕听到爹爹说出什么让他震惊不已的话来。 喻青崖心中一颤,干脆不说话了,躺在榻上翻了个身,拉过被子想要蒙住自己的脑袋。 嘶 他一拉被子,登时碰到了自己受伤的腿。虽然双腿并未折断,但喻青崖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重的伤?还是疼的抽气不止。 崖儿,喻风酌快步走过来,道:崖儿,叫爹爹看看你的腿 喻风酌刚一走近,喻青崖突然发难,伸手猛的一推,不只是将喻风酌推的一个踉跄,还将喻风酌手中托的饭食又砸在了地上。 喻青崖道:你别过来,我也不想吃东西,你走罢。 喻青崖。 喻风酌被热粥烫了手背,皱着眉头甩了甩手,道: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吗?仗着我是你爹,觉着我会放任你胡闹? 喻青崖死死抿着嘴唇,未有说话。 喻风酌的声音冷淡的很,道:那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是你的义父喻风酌,所以莫要在我面前胡闹,可知道了。 你说什么?喻青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一脸的错愕模样。 喻风酌冷笑一声,却并不重复方才的话,只是说:我会让人再端粥进来,你若是胆敢不吃,仔细着我的手段。 你说什么喻青崖还在追问着,他心里咯噔一下子,瞬间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喻风酌果然让人重新端了清粥过来,然后坐在榻边,准备亲自喂给喻青崖吃。 喻青崖双手死死攥拳,就像方才一样,根本不配合喻风酌。 喻风酌将汤匙喂过来,喻青崖一点反应也未有。 吃饭,喻风酌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硬的叫喻青崖转过头来,将清粥喂进他的口中。 喻青崖疼得直抽气,感觉下巴差一点就要被捏碎,他不得不张嘴,却又不愿意把入嘴的清粥咽下去,呛得他差点无法呼吸,咳咳咳的大力咳嗽了起来。 喻青崖一张惨白的脸,瞬间都憋得通红,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喻风酌面无表情,瞧着他又淡淡的说:好啊,我正想瞧瞧你的骨头有多硬。若是你不肯老实吃饭,我便叫人去将陈均年带过来,先将他的双手砍下来。若是你还不吃,那我就 你! 喻青崖听到喻风酌的话,只觉得脊背发凉。他爹爹以前,从不会这般跟自己说话。 喻青崖死死盯着喻风酌,道:你不是我爹,不是你到底是谁 喻风酌端着粥碗,舀了一勺子,送到喻青崖嘴边,道:吃完了,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喻青崖不得不吃,若他还不吃,陈均年怕是真的有危险。 喻青崖干脆自己将粥碗端了起来,咕咚咚的直接灌下,烫的他嘶嘶抽气不止。 喻风酌皱了皱眉,道:你可莫要将自己弄死,我还要拿你去与荆国那些个人谈判用。 喻青崖听到这话,手上忽然失了力气,啪嗒一声,粥碗落地,摔了个粉碎。 喻风酌见他把粥喝的差不多,虽然碗是摔碎了,却也并不在意的模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