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了,宛阳郡主仅仅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厉长生着实是下不去这个手。 宛阳郡主重重的哼了一声,说:你竟是瞧不上本郡主!好大的胆子!哼,本郡主也瞧不上你,一天到晚的摆着个笑脸,笑的不知道有多假呢!难看死了!而且还总是故作深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模样!哼! 厉长生被一连数叨了许多,宛阳郡主说罢了,转身便走,一副大马金刀的模样。 厉长生摇了摇头,声音也不怎么大,说:郡主,香粉铺子这面走,方向反了。 宛阳郡主的动作僵硬了,站在原地呆了半晌,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回过头来,抵不住香粉铺子的诱惑,又回到了厉长生的身边来。 厉长生微微一笑,说:走罢。 宛阳郡主纳罕的道:等等,方向不是反了吗?怎么还往这面走? 哦,我方才记错了。厉长生毫无诚意的说。 厉长生!你想死想活!竟是敢戏弄本郡主!宛阳郡主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 宛阳郡主那一声厉长生喊得底气十足,恐怕隔着十八条街面,亦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此刻,有人站在酒肆二层,正手扶栏杆远眺,那一声厉长生,顿时飘悠悠的传进了白衣少年的耳中。 厉长生? 荆白玉皱了皱眉头,低头往楼下去瞧。 公子肯定听错了!喻青崖就在旁边,也是将那一声嗔怪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在太子荆白玉的身边,谁敢提起那三个字来?若是说了,也要硬着头皮当做没说才行。 厉长生 荆白玉未有去搭理喻青崖,目光低垂着,嘴里又是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喻青崖顺着荆白玉的目光低头去瞧,顿时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见又见鬼了!喻青崖止不住说。 酒肆下面,厉长生与气鼓鼓的宛阳郡主正巧经过,荆白玉与喻青崖将楼下那两人是从头到尾,瞧得清清楚楚。 厉长生仿佛与十年前毫无差别,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年轻,甚至一样的打扮 一时间,时间仿佛是惊涛骇浪,直接倒灌进荆白玉的脑袋里,潮水怕打着他的心弦,让他脑子里,耳畔边,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 太像了 不论是神态还是样貌 荆白玉双手死死抓住栏杆,将朱红的围栏抓出几道深刻的痕迹。 比以往那些想要贿赂自己的人更像,更像 然而越是像,却越是让荆白玉着恼痛恨! 他们仿佛在不停的撕扯着荆白玉心中的伤口,不停的提醒着荆白玉,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整整十年 又? 荆白玉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平稳住自己的心神。 他侧过头去,去看满脸见鬼模样的喻青崖。 喻青崖赶忙捂住嘴巴,一脸尴尬样子,说:就是也没什么 荆白玉敛着眼睑,余光还在瞧着楼下经过的厉长生,语气淡淡的道:不说? 不不不!说!喻青崖立刻改了口,说:早上咱们在城门巡视,我就瞧见这人了。坐着车舆正巧从城门口下经过,身边有不少人伏侍着,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商队我我后来止不住好奇,就打听了一下 喻青崖觉得,自己指不定哪一天,就真的要被自己的好奇心杀死 喻青崖觉得厉长生实在是太像,所以跑到城门下,去与守城士兵打听了一下。 士兵说方才经过的队伍,乃是宛阳郡主和流安世子厉长生的队伍,是进都城来给太子殿下祝寿的。 喻青崖苦着脸说:楼下那两个人一个是宛阳郡主,另外一个是流安世子厉厉长生 呵 荆白玉冷笑了一声,说:厉长生这流安世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叫我给撞见了。 喻青崖说道:嗨,人有相似,名字也是有相似,不足为奇。听说这流安世子有姜国人的血统,所以长相像像姜国人一些,也是有可能的。太子便当他是一坨狗屎,一根枯草,一抹空气便罢了! 空气? 荆白玉淡淡的重复说。 喻青崖差点反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这是又说错了话。 古代人哪里知道什么是空气?这空气一词儿,自然是喻青崖十年前与厉长生那面学来的。 此时一说出口,喻青崖便是后悔不迭。 更糟糕的事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