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侯举兵造反,然而流安侯其实早已身亡。 造反的果然并不是流安侯本人,是有人冒充了流安侯的名头,躲在暗地里指挥着这一切。 孟云深道:在流安侯府中一个房间,发现了流安侯的尸体,已经溃烂的不成模样。 流安侯是病死的,在冬猎之前,流安侯病的很严重,死在房间里,无人收尸,尸体就放置在榻上 如今乃是冬季,天气比较冷,尸体不容易腐烂。但是时间过长,流安侯的尸体还是烂了,生了不少肉虫,已然被啃食的不成模样,但好歹可以辨认出来,那尸体便是流安侯本人。 孟云深将流安侯府中的下人扣押起来,严刑审问一番。 孟云深道:这一切果然都是厉储兴的意思。 下人说,流安侯重病之时,大公子厉储兴急匆匆归来,阻拦了大夫,不让大夫给流安侯医治。 厉储兴虽然已被放逐,但好歹昔日里是他们的主子,乃是流安侯公子,所以下人们都害怕厉储兴,不敢违抗他的意思,生怕流安侯去世,大公子厉储兴会继承侯爵之位,那日后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厉储兴将病重的流安侯关押在房中,便开始筹划谋反之事。 荆博文冷笑一声,道:看来还真是狗急跳墙啊。厉储兴知道自己一无所有,所以孤注一掷,连谋反这样的事情,也能想的出来。 厉储兴被放逐,的确是孑然一身,他眼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报复。 杀死了亲爹流安侯之后,便要向厉长生与荆白玉狠狠的报复。 荆博文道:这消息要立刻送予厉长生和陛下那面,越快越好。 是,大王。孟云深道。 荆博文道:还有,去制造一些舆论,务必叫百姓知道厉储兴的真面目,不可叫他真的成了名正言顺替天行道之人。 是,大王。孟云深道。 你快去罢。荆博文点点头,又突然抬起手来阻拦,道:等一等! 怎么了?孟云深转身要走,回头瞧着荆博文。 荆博文纳罕的说道:今儿个怎么总是我在说,你一句都没有驳了我的话。 孟云深露出一个笑容,道:大王要云深驳什么?大王说的句句在理,云深会按照大王的吩咐去做的。 我有点不习惯。荆博文挠了挠额头,道:你平日里总说我胡闹的。 孟云深转了回来,未有向往而去,反而走回了荆博文的跟前。 他抬起手,轻轻的落在荆博文的头顶,温柔的拍了拍,道:大王,做的很好。 荆博文都被弄傻了眼,这就是传说中的摸头杀? 荆博文已经注意过好几次了,每次小侄儿被厉长生一拍脑袋,就面红耳赤,还变得特别乖巧。 就好像自己现在一般。 荆博文愣了一下,赶忙大喊着挥开了荆博文的手。 滚,你以为我是你那条猎犬呢,别摸孤的头!头发都被你摸乱了。 消息很快传到厉长生手中,厉长生道:有劳喻大人,也去制造一些舆论。 喻风酌立刻说道:我这便去。 流安叛军一直高举名正言顺的旗帜,看起来底气十足,有了兵力,有了名头,仿佛势若破竹。 吴邗已然投降了流安叛军,这般下去,怕是旁边的藩地也要跟随着一并投降。 但若此时传出流安侯早已身亡,乃是厉储兴作乱这样的消息,情况便会来个大逆转。 害怕流安叛军之人,都要仔细想一想,若是真的投降了叛军,那么日后就要遗臭万年,那可不是闹着顽的。 厉长生道:消息一出,恐怕吴邗王也要苦恼一阵子。这是叫他们内斗的好机会。 吴邗王才投靠了流安军,突然就传出这样的消息,定然有不少人指着吴邗王的鼻子大骂。吴邗王欺软怕硬,胆子也不甚大,这事情恐怕足够他夜不能寐的。 吴邗王定然会后悔投降了流安叛军,到时候叛军内部军心不稳,便是厉长生他们反扑的大好时机。 这事儿交给我罢。喻青崖在旁边插话,道:这种流言蜚语的事情,交给我办才妥当,我最会说闲话了。 崖儿,莫要胡闹。喻风酌说道。 我才没有胡闹。喻青崖道。 厉长生在中间打圆场,道:这事情的确交给喻公子也是不错的选择。喻大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