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自己地盘上的事也并非一点不关心。 方脸修士手忙脚乱抓住抛来的灵石, 上品灵石和普通灵石的差别, 如同金元宝和铜钱。这笔天降横财让他乐不可支。 但看到二人打算同时进房时, 神色古怪道:“你们一起?要不, 还是一个一个地进?” 寰天道君从来没有等人的耐性, 也不打算自己先进去, 让陆续在外头等他。 整个寰天峰都是他的领地,有什么去不得的地方? 他高视阔步, 长腿一跨进了屋,将别人欲说还休, 支支吾吾的提醒关在了门外。 房内门窗紧闭, 不透一点天光, 却用法术燃起明亮柔和的淡色暖光。 一张雕花罗汉床横放屋中, 比普通弟子的木板床华贵不少。房梁上垂下几道艳红纱棱, 轻柔迤逦, 映照出绮靡暧昧的人影。 一股浓烈的暖香充盈弥漫,沉郁如水的熏烟从香炉中缓缓流出,在地板上散开一层薄雾,晕染出满屋的纸醉金迷。 寰天脸色霎然一变,暗道一声不好。 偏头一看,陆续已经中了招。 他刚想把人叫醒,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竟然被迷失心智的陆续推到在地。 红绸上映出旖旎交叠的淡影。 他下意识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一声满含情靡的“峰主”,却突然变成一张无形的罗网,将他结结实实绑在地板上,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陆续压在他身上,清艳的眼眸因为情/念而染上几分鲜艳浓丽,一瞬间,万物失色,只有眼前唯一一笔震慑心魂的浓墨重彩。 “峰主,”雅润的嗓音也压着一丝沙哑,温柔细碎地磨砺着的克己复礼的耐性,带着如妖魅般惑心的情靡,“还是你想听我叫一声,师尊?” 陆续被迷香乱了心智,他该把人推开。 寰天脑中清醒冷静地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可身体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或者说,他的手听从着自己的心音:别动,他不想将人推开。 “师尊,”勾魂的音调染着灼心的温烫,在耳边低低响起,更加肆无忌惮地轻笑,“长寄。” “你想知道闻风为何不让我练剑?”冰凉如玉的指尖抚上温热的嘴唇,轻轻摩挲故意挑拨,让人情难自禁地想将其含入嘴里。 却在即将入口时,欲擒故纵地离去,只余满心失望的空荡。 “因为练剑会起茧。风吹日晒,就没这么光润了。” 寰天的眼光难以控制地跟着白玉般的手指缓慢移动,突然冰冻似的凝结,几乎忘记了该如何呼吸。眼前人已经褪下染尘的外袍,成了真正光洁无暇的白玉。 “你曾探过我的经脉,知道我不是炉鼎。”冰凉手指扣起他的手,缓慢引导,“可你不知道,闻风对我做的事,比将我当做炉鼎更为过分。” “长寄,你想当我师尊,是不是也想这么做。” 白玉上嫣红斑驳的淋漓血痕灼伤了柳长寄的眼。 他想开口否认,却满腹饥火口干舌燥,喉结微动,什么话也说不来。 “你想的。”艳色惊心的眉目带着戏谑的笑意,笑看他身体的变化。 “师尊,你会比闻风对我更好,还是比他对我更凶?”冰凉的指尖引导着他的手,抚上羊脂般润泽的后腰,“你不会逼迫我练剑的,对不对。要是不小心受伤,你不会心疼?” 身上的冷玉在缓缓移动。柳长寄心里清楚,这是他最后推开对方的机会。 一旦过线,覆水难收。 可他呼吸沉重,四肢僵硬,无法动弹,连闭眼都做不到。 “闻风对我不好,你不会的,对不对。”沙哑的诱音磨灭了最后一丝理智,他再难抑制,捏紧了手中的冰冷。 “长寄,你只能这伤我。” …… 巫山尽夜雨,一曲玉树流光。 柳长寄停下了对怀中人肆意放纵的伤害,打算温柔吻尽绝艳眼梢边的泪痕。 眼前诱人风景倏然一变。 还是那间屋。景象却和方才天差地别。 鼻尖渗入淡淡幽香,和他共赴云雨之人,衣冠齐整地站在旁边,眼带疑惑地看着他。 白玉精雕的面容还是那般勾魂夺魄赏心悦目,艳色倾世的双眸中却没了只深情注视他一人的情/念潋滟。 陆续跟着寰天道君进了屋。 房中的布置,有些……一言难尽。布置这间房的人应当已经尽力,可惜审美问题难以轻易解决。 他扭头梭巡了一周,越看越疑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