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让静尘不顾她先前的命令,跑来问她,“如今朝堂上的那位慧公主,当真不是点翠峰上的那位?” 因伪造公主身份一事不得外传,所以即便静尘是监寺,也不得而知。静远看着她满脸好奇,有心敲打她一番,于是道:“有关皇室声威,不得胡言乱语。” 她本以为静尘听进去了,但谁知她还是趁着夜里,偷偷跑了出去,与那几人进了长安,指证慧公主。 “贫尼不知他们究竟许了静尘什么好处,才会让静尘铤而走险,干出指认公主有假之事。”她说着,顿时面露愧疚之色。 “贫尼唯恐静尘因诬陷慧公主,惹恼陛下与慧公主,于是匆匆从承天庵赶来,找到慧公主,向她禀明此事。” 一旁的静尘面色如土,她大声朝静远吼道:“她分明就不是住在我们庵里的慧公主,你为何还要……” 话还未说完,便被静远厉声打断,“事到如今,你还要胡言乱语吗?” 静尘瞪大双眼,然后缓缓露出一抹惨笑。“我知道了,你定然是收了这个假公主的好处,这才处处帮着她说话!”她在静远如刀一般锐利的目光中放声道:“你敢当着菩萨的面起誓,你所言字字是真,没有半点虚假吗?” 她话音刚落,皎皎便出声道:“静远师太自然敢起誓,但静尘师太你呢?你敢发誓,你所言字字是真,没有半点虚假吗?” 静尘的目光含恨,立即道:“贫尼对着菩萨发誓,我所言字字是真,没有半点虚假!” “很好。”皎皎唇边绽放出一抹笑意,“那么你在点翠峰处处欺压本宫一事呢?” 静尘面色顿时惨白,她没有想到眼前此人会再次将此事点出。慧公主住在点翠峰时不过是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便处处向寺里索要东西。她不过是看不惯这个落魄公主的所为,才向她要点银子,却多次被她冷眼相待。 她本以为这不过是小事,但谁知绿竹这个贱丫头居然当众挑明此事,如今更是成为假公主胁迫自己的把柄。 “静尘师太为何不说话了?”然而皎皎仍然步步紧逼,不给她留一丝喘息机会。“难道静尘师太是怕了?” “贫尼没有!贫尼只是……” “够了!”话还未说完,便被徐空月厉声打断。他望着静尘的目光隐隐带着杀气,“你欺辱公主在先,又做假证指认公主在后,所言之语皆是谎话,还有何颜面在此大放厥词?” 他自战场之上冲锋陷阵,身上杀气之重,远非静尘这样的人能承受。她在徐空月的目光逼迫之下,瘫倒在地上,双眼一番,顿时晕了过去。 徐空月随即对小皇帝道:“陛下,此人谎话连篇,所说之言没有一个字可信。” 小皇帝深以为然,随后道:“此人污蔑皇姐,罪大恶极,应当……”他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说,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四处望着。 好在徐空月及时察觉到,连忙道:“应当割去她胡言之舌,再行杖毙之刑。” 小皇帝顿时一拍大腿,笑道:“摄政王所言正是。”而后看向左右,“来人,将这个静尘拖下去,先割掉舌头,再将其杖毙!” 很快便有带刀侍卫将静尘拖了下去,行杖毙之刑。 隐隐的杖责之后响起,随后便传来静尘的连连惨叫。绿竹听着这凄惨之声入耳,面色霎时惨白一片。 而田旷更是瘫倒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皎皎微微蹙眉,面上有不赞同之色。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亲手将静远师太从地上扶起,柔声道:“师太对本宫的恩德,本宫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静远师太连道不敢,“贫尼受太皇太后与先帝所托,照顾慧公主,本就该尽心尽力。庵中出了这样的事,本就是贫尼管教无方,还请公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因静尘一人,牵连整个承天庵。” 皎皎露出一丝笑意,如春日阳光,温暖照人,“自然不会。” 于是一场指证的风波就此风平浪静。田旷因诬陷慧公主身份有假,也被革去官职,关入大牢。 然而下朝之后,小皇帝缠着皎皎,一脸后怕道:“幸好静远师太来得及时,要不然今日皇姐就真的危险了。”但随即他又想到,“可是静远怎么会出现得那么及时?” 皎皎唇角微微含着笑意,为他倒了一盏茶,“静远师太不是说了吗,她发觉静尘不见了,便立即赶到长安。” “可是,”小皇帝仍旧满面疑惑,抱怨道:“皇姐既然知道静远师太在,为何先前还面色惨白?让朕差点以为静尘所言都是事实。” 皎皎端着茶盏的手微顿,随即道:“其实,静远师太会到长安,并非全然是她所说的那样。” “什么?”小皇帝瞪大的双眼里满是疑惑不解。 “是徐空月发现有人会在朝堂之上向我发难,遂派人前往承天庵,刚好于半路撞上静远师太,她才会来得这样及时。”其实并没有什么昨日静远师太向她所言,不过是她为了假造镇定自若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