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毕竟她是东越宗室,为了家国亲人,也是无奈。 “东越这种首鼠两端的卑鄙国家。明明之前答应了两国的合约,如今又转头投效了南陈,还意图行刺。”蔺德胜也气愤地控诉着。 相比起这些心腹之人的愤怒,元璟更加冷静。 “不能处置她。” 不等臣僚开口反驳,他抬起手来,“不能让朕遇刺的消息传出去,否则南陈还有西北必有异动。” 元哲和蔺德胜几个人醒悟过来。 东越不可能随便选个时机刺杀元璟,只怕紧接着的便是京城南陈细作的行动,还有边关的战事。皇帝继位以来,虽然朝野安宁,但那只是表象,实际上还潜伏着好几股汹涌暗流。南边金芜城的福王是一个,西北执掌兵权的高檀宇是一个,再加上南陈的虎视眈眈。 元璟决不能在这个时候传出重伤濒死的消息来。 只是说了几句话,元璟就开始中气不足,头晕目眩。 元哲赶紧上前扶着他躺下。 元璟知晓自己即将昏迷,目光落在床头的万崇济身上,低声道:“设个局,就以妃嫔争宠的理由,将她身边的宫人处置了。将她先关到……长秋阁吧。” 说完这句话,他彻底陷入了昏迷,之后是长达数日的高热。 后宫之中只知道,原本得宠的贵妃吴氏,因为言行不慎触怒的皇帝,被贬为贵嫔,而皇帝也被气病了,数日不理政事。 虽然装着病,元璟还是强撑着隔一日露面几次,才好安定人心。这样劳累,导致他这一场重伤,持续了月余才被太医断定彻底脱离险境。 只是,这一剑紧挨着心脏,又带着剧毒,他一身从小苦练的武功是彻底废了。 …… “朕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你还是和亲去了朕的后宫。但并不是紫茴的身份,一开始就是锦宁公主,朕将你册封为贵妃,然后……” “你的侍婢刺杀朕,朕受了重伤。” 元璟低声说着。 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从撕裂胸口的剧痛,到接下来忙乱而无措的几个月,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亲身经历了那样一场刺杀。 在梦中,他因为这件事,与她彻底离心。 他将她关进了长秋阁里,从贵妃贬斥为贵嫔,她从此变成了一个失宠的妃子,独居在后宫那一处冷寂的阁楼里,一晃数年。 不是没有怀疑过她是否对这场刺杀毫不知情。但想到那是她从小亲如姐妹的侍女。而且紧接着传来东越背弃盟约,驱逐北魏使节的消息。两相印证,都说明了这一出刺杀,是早有预谋的行为。 他不敢再问,甚至不敢再面对她,他深深恐惧着,会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个最不堪的消息。让原本萌动的美好心意,彻底变成一个笑话。 反而不如这样,两地相隔,再不见面,这样也好,至少,自己知晓她每天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他交代万崇济照料她,让她日子过得安闲舒适。知晓她喜欢看书,命人将象园中的拈花阁收拾出来,塞进了很多话本史料,让她闲着无聊就可以借阅。又命人在长秋阁周边种植她喜欢的树木花草,让这段软禁的生活尽量舒适。 而朝野上下,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忙碌…… “朕梦见了高檀宇病发身亡,福王的叛乱也很快平定,朕的江山一天比一天稳固。” 一切都很顺利,只除了他的身体,在日渐的忙碌中越来越差。 南陈那边天康帝驾崩之后,继位但并不是那个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