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给他们贿赂的机会? 薛家几人脸色同时变了,薛二有些摸不着头脑,薛如意直接站起来问:“钦差大人,案件都已经明了,为何沈县令不判刑?我二哥无罪,为何不当场释放?” 围观的百姓都跟着叫嚷,闹着要冲进来给个说法。 监察御史也搞不明白刘成姚什么意思,但他是钦差,也不好当场驳他面子。 薛如意有些冲动,周梦洁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刘成姚惊堂木一拍,板着脸,声音威严有力,喝道:“钦差断案自然有自己的依据,尔等再闹就是藐视公堂,想受杖责不成。” 王晏之站起来挡在薛如意面前,与刘成姚面对面而立。青年眸光如炬,周身如朔风冰雪,凛然不可侵犯,仿佛他才是站在明堂上的那个。 刘成姚似是看到十多年前上京那个风骨傲然的惊才少年,气势不自觉就弱了几分。缓声道:“本钦差不会对薛延亭如何,只是还有话要另行询问。” “退堂!”刘成姚往后堂去时眸光意味不明的看了王晏之两眼。 衙差上前过来押沈县令、县丞、师爷和薛二押走了,沈县令边走边朝沈修喊:“修儿,今夜来看我,一定要来,一定……” 沈县令几个被押下去时被围观的百姓撕扯踢打,好不狼狈。 薛二倒是淡定:“阿爹,阿娘你们别担心,我好着呢,左右不过多住一日,钦差大人明察秋毫定不会包庇贪官的。” 等人都走了,薛家人也只能回去,回到如意楼,薛如意终于忍不住问:“阿爹,那个刘钦差什么意思,案子都审明白了,为何不直接结案?也不说二哥有罪还是无罪,只这样关押着?他究竟想做什么?” 第50章 薛家四人围坐在一起。 薛父分析:“难道这刘钦差和沈县令是一丘之貉, 想等着他行贿?” 周梦洁摇头:“看他公堂上的表现又不像。” 薛大也道:“方才我在回来的路上找人打听过了,这刘钦差祖籍青州县,与宋教谕是至交好友。听闻此人清正廉明、敢于直言,素来敬佩有才学之人, 是个难得的好官, 而且官至正五品中书舍人, 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应该不至于贪财。” 薛如意疑惑:“那他拖着案子究竟想干嘛?” 薛父叹气:“官场套路深, 还是在村里待着好。” 薛家人都一头雾水, 坐在旁边王晏之却心思百转:官场果然磨炼人,十年了,刘成姚也从一个愣头青成长成有沉浮有心机的老油条了。 这是逼他去见他。 他默默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比预想的早了些。 薛如意道:“我今晚还是去大牢里看看二哥吧。” 薛父、周梦洁点头:“这样也好, 沈县令他们几个也关在大牢,就怕他们又出什么幺蛾子。” 关在大牢的沈县令想出幺蛾子也出不了, 看守监牢的人全部换成钦差的人, 关了许久也没等到钦差大人或是钦差身边的人给他暗示要银子之类的。 就在他渐渐绝望时, 终于等来沈修。沈修带着他娘一起来了,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看上去倒是像来断头饭的。 他塞了些银子给看守的侍卫, 侍卫挥挥手示意同伴先出去,然后朝牢房吼道:“一炷香的功夫, 有话快说。” 沈夫人见侍卫都走了,立马扑过去抱住靠在牢房边上的沈县令哭:“老爷,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您怎么蹲自家牢房了?” 沈县令不耐烦甩开她, 一把拉住沈修提食盒的手, 急切道:“修儿,你现在去找钦差,拿家里所有的银子去找他。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放我一马除了这些银两,今后十年在任上的银两都分他一半。” 他逐渐有些疯魔,不停的说:“要是还不够,还不够就把家里的田地、古董都给他,都给他。只要我还在任上这些都会回来的,……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快去!”他用力拉扯沈修的手,食盒啪嗒掉在地上,一大碗红烧肉滚了一地。 饿了大半天的县丞和师爷心疼坏了。 沈修拉开他爹的手,把剩下的菜一一摆了出来,又倒一杯酒,劝道:“爹,你别挣扎了,刘钦差素有刘青天之称,他不会受贿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