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涟县主气得手抖, 原来这薛如意不要脸是一脉相承的,这这这人脸皮更厚更无耻啊。 陈莜担心她晕倒, 赶紧上前扶她,却被她甩开。云涟县主拦不住薛二就直接拦在周梦洁前面, “你们就是这样的家教?” 周梦洁上下打量她, 打量得她有些发毛,她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周梦洁疑惑道:“方才不是你们说要拜访也是我们薛家拜访你们侯府吗?我们来了, 你们为何是这种表情,开门迎客大呼小叫可不好,有损家教,这位夫人身体不好就回去休息, 莫要站在这与自己为难。” “况且, 我们来拜访侯府, 自然是承恩侯和侯夫人接待, 他们和老太太都没说话你站出来多有不妥。” 这是变相说她没家教了, 云涟县主没出嫁前就跋扈惯了,出嫁后站着娘家在侯府也是被让着的。外头的人看侯府都只敬她二夫人,谁管沈香雅是谁,这会儿被奚落了,当下就不舒服,扭头找老太太撑腰:“娘,你瞧瞧他们,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老太太这会儿反而一反常态喝道:“好了,开门迎客大呼小叫做什么,有损侯府脸面,还不快让人备茶。” 大房的人没出去给她丢人就行,薛家的人上门至少还带了礼品,待会也能好好拿捏他们,有什么不好的。这云涟是病糊涂了吧,在正门口吵闹像什么话。 等承恩侯把人迎进正厅,云涟县主喊来身边的婢女,咬牙道:“去把二老爷和大公子喊回来。”仗着人多了不起啊,她也有夫君和儿子,只要夫君在那个废物大哥就永远立不起来。 一大群人来到正厅,承恩侯招呼着亲家坐。老太太毫不客气先坐在上首,朝刚坐定的薛忠山道:“我们侯府高门大户,国公还在时上头就时常赏赐。侯府一用物件都不缺,你们拿这些礼品上门倒是不知放哪好。”想来青州偏远,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老太太仗着太后的关系高高在上惯了,说话向来刻薄。她都说得这样明显了,一般人都会拘谨惶惶不安。 哪想薛忠山很直接道:“您用不着操心,这些东西不是给您的,是给我亲家的。” 承恩侯笑呵呵的接话:“那怎么好意思,本来应该是我们拿东西去的。” 老太太被噎了一下,很是没脸,不悦道:“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会稀罕这些东西。” 薛忠山点头:“我也觉得老太太不会稀罕,不过是几对琉璃瓶,琉璃盏、琉璃珠、琉璃碗还有一些土特产。”说着他拆出一个琉璃盏给承恩侯瞧,“亲家,你瞧瞧,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我再去挑别的就是。” 捏在他手里的琉璃盏通透纯净,像是一整块冰雕刻而成,杯盏的外头还溶出清晰的兰花枝条。那枝条翠绿鲜嫩,顶端裹着一朵粉色花苞,似是悬在空中一般。 就是在皇宫也没瞧见过这么好的琉璃。 太后表妹寝殿里就有一只琉璃盏。宝贝的很,时常拿在手里把玩。老太太羡慕得紧,如今与薛忠山手里的一比照就是粗糙得不够看。 光这只琉璃盏也价值千金吧。 正厅里的下人眼睛全往琉璃盏上瞟,跟进来的云涟县主眼睛都看直了。承恩侯哎呀一声叫:“这琉璃成色怎么这么好?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琉璃啊,亲家送的东西太贵重了。” 坐在上首的老太太身体坐直了些,昏黄的老眼盯着那琉璃盏瞧,恨不能拿过来仔细端详。但她先前姿态摆在那,又不好自打嘴巴,只能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瞧着。 不过转念一想,东西只要在侯府,她问大儿子要,大儿子那性子也不敢不给。 薛忠山笑道:“不贵重,应该的,我们家别的不多就是这琉璃多。” 老太太:这薛家是暴发户吗?琉璃可是与金玉等价啊,什么叫就是琉璃多。 承恩侯看了一阵,把东西放下,同沈香雅一齐站了起来,朝薛忠山和周梦洁行了个标准的谢礼。承恩侯道:“薛家救我儿子一命,又把如意这么好的姑娘嫁到我们家。我们还没报答,这些东西是万万不能收的。” 老太太:送都送来了,往外推是傻吗? 她挨着檀木椅有些坐不住了,看着老大和薛忠山来回推拒,眼也跟着来回瞧,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老大,推推搡搡的像什么样子,他们舟车劳顿千里迢迢拿过来的东西就收下。” 承恩侯听老太太这么说,只得道:“那好吧,土特产我收下了,琉璃太贵重还请亲家带回去。下次我同夫人去府上拜访,您记得拿琉璃出来招待我们就好。” 薛忠山见他坚持也不好再推来推去,乐呵呵道:“一定,只要你们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