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说:“我们想看你成家立业,子孙满堂。等我们去了也好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你别怕,等我死了亲自给他交代。” “……”奶奶被他噎住,幽怨地望向老公。 爷爷对感情这种事不在行,硬着头皮问:“你和那个思雅还联系吗?” 奶奶无语,“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阿丞早跟她不在一起了。” “jane不在国内。”穆柏丞无奈说:“大家还是朋友。” “奶奶这里好多说媒的,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我没时间,以后再说吧。” 他态度敷衍,奶奶心里干着急。无奈大孙子性子刚硬,她怕把他惹烦了。只好忍着不发。 吃过午饭穆柏丞回到儿时的卧房小憩。醒来看到床头柜前放着一碗莲子百合汤,一定是林妈送的。他拿起来喝了两口。起身出了房间。 穿过走廊时无意间听到了爷爷奶奶在露台上的对话。 奶奶:你说阿丞什么都好,为啥唯独感情这么不顺? 爷爷:男人30而立,他还年轻不急。 奶奶:趁年轻才好要宝宝,我怀疑他是不是不行啊。 爷爷:一派胡言,穆家的男人都是精品。器大活好。 奶奶:话是这么说…… 爷爷:不信我们试一试。 奶奶:老不正经,大白天你不嫌害臊! 爷爷:慧怡,咱们去屋里吧。 奶奶:你……才不跟你丢人! 穆柏丞听到奶奶的低呼声,勾起一抹玩味地笑。 他转弯,上了叁楼的储藏室。 点亮昏黄的壁灯。见宽大的房间内有许多封藏的木箱和古董家具,被白布遮掩。靠窗的位置还有两排红木置物架。 穆柏丞走到架子深处,踮起脚从架顶取下来一个黑色的木匣。纯黑外表毫无装饰,上面挂着把金色密码锁。 穆柏丞把匣子拿回卧室。用纸巾擦去浮尘。 指头在锁面上轻轻拨动了几下,打开了锁。 里面码着书信和剪报,还有一包裹着黑色绒布的物品。 他先拿出那包黑色绒布,放在阳台的小几上缓慢地摊开。 露出一件沾着黑褐色血迹的男戒,还有一块破碎的手表。正是他父亲的遗物。 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看看。让自己意识到他还有未完的使命。 他将遗物放回原处。又伸手去翻开那迭剪报,每一张都是关于他父亲去世的新闻。中文,英语,法语,日语等,他把当时所有能收集到的报纸都剪下来,藏在了这里。 有的上面还有水渍留下后的褶皱。那是他边剪边偷偷留下的泪洇湿的。 穆柏丞望着报纸上的图片,再次看还是触目惊心,那辆面目全非的红色轿车害他花了很久才克服恐惧去学开车。 他把剪报翻完放在一边,最后拿起了那迭书信。 是父母的通信,他几乎每张都读过,有的都可以背诵出来。 翻着翻着,突然飘出来一张照片掉在了他的腿上。 穆柏丞拿起来,照片抬头写着:爱玲福利院新院落成庆典纪念。 照片上的母亲笑容灿烂坐在正中间,11岁的他一脸木然地站在她的右侧,和一众孤儿院的儿童以及工作人员合影。 她的膝盖上搂着一个白瓷女娃,笑容天真无邪。一岁左右的模样。一只手紧抓着一个迷你毛熊,另一只手抓紧他的袖口。 他怔怔望着照片,记忆如洪流涌入了脑海。 那一天的场景又清晰浮现在眼前。 “阿丞,你跟这个妹妹打声招呼呀。你看她多可爱。” “妈,她根本不会说话。” “你叫她啊,她叫纱雾,跟她说你好纱雾。” “呃,不要。她流口水好脏啊!” “阿丞,不许没礼貌。” “好……吧,你好纱雾,我叫穆柏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