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这破嘴!晚说一分钟不行吗?非得打脸?啊!非得打脸!” 余乐都顾不上听安格尔又说了什么,因为程文海笑倒在了床上。 当然,人家对自己的好,这份人情是必须要记下的,以后早晚要还。 好在余乐并不是一个怕欠人情的性格,他始终认为,人情往来的重点就在“往来”上,只有有来有往,才会培养出更好的感情。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就打算慢慢的还这份情,并且期待他们之间更进一步的情谊。 至于房雨琪和刘星这边的情谊,就稍微带了一点功利性。 余乐很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但他不在乎。 利益的维持也是一种情谊的延续办法,这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去结交和自己圈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群人。 不是巴结,也没有依附,当然更没有谁高一等,谁低一等,余乐有名,他们有钱,不同方向的优越性,依旧可以让他们平等相处,或许时间长了,真的能够诞生更真挚单纯的情谊呢? 第二天,以赛亚花了一天的时间,现场观察余乐的训练。 余乐最后一次穿上了那副旧雪板,也是接下来半个月时间里,最后一次的雪上训练,因为真切地知道这天的训练意义重大,所以余乐不知辛苦的不断重复,甚至完成了四次的1620的空中技巧。 以赛亚在观察余乐训练的时候,都不由赞叹道:“能够看出他对这项运动的疯狂热爱,这种发自于内心的快乐,让我都有些蠢蠢欲动,可惜年纪大咯。 教练,我在年轻的时候,可是励志要当一名滑雪运动员。” 柴明微笑回应:“但您现在始终在这个行业里,并且已经站在了最高处。” “是的,现在我的乐趣,就是期待每一个穿着我制作的雪板的运动员,可以站上最高的领奖台。” “这真是一个伟大的兴趣。” 以赛亚在观察了余乐之后,又用一天的时间,观察了剩下的四个人。 白一鸣的耗时最短,因为白一鸣的雪板一直由他在做,他的手里有着白一鸣最详细的资料,从孩子到成年,他是看着白一鸣长大的。 谭婷在以赛亚那里也有资料,在前年谭季曾经在他那里定制了一副雪板送给谭婷,谭婷这两年的身材几乎没有变化,也没有任何不良的小习惯,所以也很好定制。 剩下的张佳和何宇齐耽搁的时间就比较多,如果想要做到最好,他们就要不停的保持最好的状态展示给以赛亚。可惜他们显然没有余乐那样的精力和专注力,所以在他们的成功率开始降低,难度也再也无法提高后,以赛亚果断叫停了。 以赛亚在离开前,最后对柴明说道:“听说余乐是你从跳水队挖过来的,我必须得说你做的很对,他各方面的状态都太适合实现一名教练的梦想。 我很愿意为他定制雪板,我有种预感,他的终点绝对比我们期待的还有高,他会成长到让我们骄傲,让全世界都惊叹的程度。” 柴明扬了扬眉,若有所思。 继而目光上扬,落在一处位置,空茫的视线像是穿透空间,落在了那个独自在训练房里训练的人。 余乐今天在训练房。 只有一个人。 但柴明永远都不需要担心他会做的不好,反而会担心他不爱惜身体,过量训练。 这样的担忧,迄今为止,确实只有余乐一个人。 以赛亚离开后,余乐就一直在陆地上进行体能,以及陆地技巧的训练。 十一期间,队里没有放假,只是在假期让大家休息了一天,十月二号就又开始恢复训练,不间断的训练让队里的气氛有点不太好。 纵然知道冬奥会的重要性,但是身体的疲惫会影响情绪,下了训练队里难免都会有些抱怨。 柴明知道,但也不能停。 只能敦促理疗组的工作人员,每天尽可能的帮助队员恢复身体,餐厅方面也加大了碳水化合物的摄入,晚上的夜宵甚至会送到房间里。 等到十月三号的时候,就有些家长们,陆陆续续的被教练邀请了过来。 孩子不能回家过节,为了缓解他们思乡的情绪,就只能邀请有空的家长们过来,陪陪孩子。 教职员工的宿舍,没有住人的房间全部开放,设为“探亲房”。 余乐的父母就是第一批过来的家长,队里给安排在一楼两室的探亲房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