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楚熹咬咬牙,扭头走回书房:“老爹。” 老爹正杵着下巴发呆,见她又回来了,忙问:“咋啦咋啦,又出啥事啦?” “你说,薛进会杀谢燕平吗?” 老爹心里巴不得薛进直接杀了谢燕平,这样刺杀之事就死无对证了,可沉默片刻,还是摇头:“谢城主带着合临兵马和陆广宁一块逃了,想必薛进会留着谢燕平辖制谢城主。” 楚熹又问:“那谢燕平……会不会步了宁繁金的后尘。” 思及当日在狱中自戕的宁繁金,老爹也颇为感慨:“宁家老二是个刚烈的性子,谢燕平,我说不好,他既甘愿留下断后,定是知晓自己会被俘,兴许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 楚熹转身跑出书房,在冬儿的呼喊下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里。 冬儿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见她伏在案上磨墨,旁边还摆着信纸,不由一怔。 自楚家谢家婚事作罢,这几个月来楚熹都没有再写过信。 “小姐……是要给谁写信?” “谢,谢燕平。” “啊!” 放在冬儿站在门外,将父女俩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忍不住问道:“合临不是已经被荒蛮子占了吗?燕平公子如今在荒蛮子手里,小姐这信要怎么送去呀?” 楚熹微喘道:“就,就像以前,那么送。” “可燕平公子,恐怕不能像以前那么收……” “他能,能收到的。” 天气太冷,一时跑急了,腔子里都火燎燎的疼,楚熹喘了好一会呼吸才平定下来:“薛进还要用他,不会轻易让他死。” 冬儿听懂了,蹲下身来替楚熹研墨。 楚熹一贯不会写信,饶是和谢燕平书信往来最频繁那一阵子,每次也都是寥寥两句话,就怕在谢燕平跟前露怯。 如今没那些顾忌了,又刻意的想多说一些,竟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 吹墨,晾干,对折,封好。 最后落上四个大字。 燕平亲启。 冬儿看了说:“这信绝对不会是燕平公子先拆开。” 楚熹皱着眉头思忖一会,在底下写了一排小字。 除了谢燕平,谁看谁是狗。 端详片刻,满意了,拿给冬儿:“你找人快马加鞭送去合临,不,走水路,越快越好。” “知道了!”冬儿正要出门,突然停下脚步,问楚熹:“那小姐今日还去闫楼吗?仇阳等着给小姐过生辰呢。”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初三刻。” 楚熹和仇阳约好午正在闫楼见面,等她赶到闫楼,晚了足足一个时辰。 仇阳站在树下,见她匆匆跑来,忙快步迎上。 “为何要跑?” “我来迟了。”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都不禁笑。 楚熹解释道:“我要出门的时候,老爹把我叫去说了些事,所以耽搁了。” “嗯。” “你没等不耐烦吧?” “没有。” 仇阳话音未落,他的肚子咕一声响,神情顿时有些窘迫。 楚熹抿唇,更不好意思:“走吧,进去吃饭,我请你。” “不,今日是你生辰,说好我请你的。”仇阳顿了顿,又道:“我有钱。” “你月钱多少我心里清楚得很,闫楼可贵。”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