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卫们知晓是他带人偷袭的敌军大营,对他钦佩至极,来敬他酒的也络绎不绝,老爹那边更是如此,饶是老爹酒量不错,也抵不过一波又一波的车轮战,毫无悬念的喝醉了。 虽喝醉了,心里还惦记着楚熹,口齿含糊的吩咐身旁斟酒的婢女:“去,把少城主叫来!” 婢女屈膝应下,款步走到楚熹跟前:“少城主,城主大人有请。” “城主?城主找我做什么,没看到我这正忙着吗。” “奴婢也不知,想必有要事商议。” 众统领一听有要事,忙让还想同他们再喝几壶的楚熹过去。 楚熹醉眼朦胧,脚步飘忽的走到老爹跟前,背对着统领们,立时清醒大半:“老爹,你找我何事?” “嗬,恁是装的啊。” “按他们这劝酒的法子,就是头牛都得灌倒了,我能不装吗。” 楚熹是装醉,老爹是真醉,他哀叹一声道:“三儿,恁说,西北如今三十万大军,往后可如何才能守住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怕什么。” “老爹土埋半截的人了,死也不亏,恁还小呢,还没成婚呢。” 楚熹一看老爹这样,忙转移话题:“对了,昨晚百姓为何会出来救火?” “啊,说起来此事要多谢祝宜年,是祝宜年让他那个小厮去召集的百姓。” “先生不愧是先生,” 她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喝彩。 楚熹扭过头,见老二抱着大酒坛咕嘟咕嘟的喝酒,顿时呲牙咧嘴,老二旁边的老大也是同样的表情。 这么一坛子酒下去,还能有命活着吗。 城卫们大力鼓掌,嘶声力竭的喊道:“二公子好样的!” 到底是从薛军手里捡回一条命,楚熹其实很能理解他们此刻的肆意放纵,不过没死在战场上,死在酒桌上,那未免太…… 楚熹鼓起勇气,上前解救老二:“诸位!诸位!这么干喝多没劲啊!” “少城主是想玩行酒令吗,我们都是粗人,没几个会的。” “我也不比你们细到哪里去。”楚熹接过老二手中的酒坛,笑道:“这样,一人说一条御敌守城的法子,说得好了,各饮一杯,说得不好,自饮三杯,如何啊?” “好!我先说!”一统领颇为豪迈的拿脚踩着椅子道:“今日薛军攻上东北角,咱们应对不及,只因增援来得太慢,我有一法子,从今往后便以钟楼钟声为号,一声为东,二声为北,三声为西,四声为南,若薛军从东南方攻来,就先敲一声,再敲四声。” 众人齐道:“这法子好!” “那你们喝酒!” “喝就喝!” 楚熹原本是为了防止他们玩车轮战,一个劲的灌老大老二,没成想还真有好法子,只得痛苦并快乐的提起杯。 大家都喝,醉也是一块醉。 楚熹的酒量远远比不上这些壮汉,最先败下阵来,打着更衣的旗号躲到偏院。 仇阳不放心她,跟来问:“少城主,你还好吗,我叫人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吧?” 楚熹摇摇头,缓了一会才道:“听说,老爹升你做统领了,恭喜呀,仇统领。” 仇阳笑笑:“多谢少城主。” 楚熹抬手拍拍他的肩:“还是委屈你的,以你的本事,若投身薛军,肯定能做个大将军。” 仇阳往后避了一下,没说话。 察觉不对劲,楚熹皱着眉问:“你受伤了?” “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