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轰鸣,尘土飞扬,惹得缁兵惊慌失措,忙掉头往后走,而紧后面的地蛋也随之爆炸,威力之大,远胜先前这个,实实在在的震慑了缁兵。 可押运粮草一事乃军中要务,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何况是这么一大批辎重,领头的缁兵不惜冒死奔逃,欲回薛军大营报信。 楚熹唤道:“仇阳!” 仇阳单膝跪地,从背后抽出一支雪白的羽箭,利落的将箭矢搭在弓弦上,“咻”的一声响,领头缁兵便歪歪斜斜的坠马而亡。 “是安阳人!快护缁车!” 抢粮这事比楚熹想象中要困难的多。 缁兵深知粮草的重要性,绝不会轻易拱手相让,三千缁兵围拢在缁车四周,拔剑的拔剑,架弓的架弓,大有要死守到底的架势。 楚熹不知道地蛋爆炸声会不会惊动薛军大营,必须要速战速决,她咬咬牙,扬起手下令。 又一声巨响,官道上一队缁兵和他们围在中间的缁车都被炸的人仰马翻。 连对手在哪都没瞧见!已然死伤过百!这该如何是好! 缁兵们不由自主的心生胆怯。 楚熹瞧着差不多了,踩着巨石站起身道:“安阳楚霸王在此!你们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楚霸王? 那个三度让薛军退兵,两度炸毁薛军地道的楚霸王! 缁兵只负责押运粮草,并不参与攻城事宜,对楚熹的事迹略有耳闻,知晓不多,也正是因为不多,楚熹在他们眼中的形象是极为神秘的。 越是神秘,越是会令人感到恐惧,甚至私底下传扬着些许鬼神之说。 如今见了楚熹真身,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竟敢独自一人对阵三千缁兵,心中都开始打起退堂鼓。 可这些缁兵里也不乏有几分胆识的,在此挺身而出,怒喝一声道:“什么楚霸王!少故弄玄虚!官道上埋了火药!跟我杀上去!取了她的项上人头!拿回去给大将军领赏!加官进爵少不了我们的!” 给大将军领赏…… 这些人原来是李善的部下。 正经西北亲兵。 也是,粮草是行兵打仗的重中之重,李善肯定不放心交给旁系军队。 那缁兵说完,拎着剑就要朝楚熹冲过来,可他刚迈出一步,脚下便炸开了,四周缁兵惨遭牵连,一时间到处血肉横飞,支离破碎,滚热的鲜血淋在人脸上,迅速冰冷凝结。 楚熹握掌成拳,在心里告诉自己,那缁兵不死,死的就将是她,是她身后这两千城卫。 “李善和薛进舅甥两个说我用的是火药,你们就真以为是火药吗。”楚熹是要故弄玄虚,她声音本就脆,这般刻意捏着嗓子,更显尖利,透着一股子怪腔怪调的邪恶:“我想取你们的性命,易如反掌,你们哪个不信,尽管可以试试。”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有几个不要命的真敢乱动。 楚熹冷笑,理直气壮的下令:“想活着的,立刻把刀剑放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有胆识过人的,便有贪生怕死的,一个放下刀剑,身旁众人齐齐效仿,只听那兵器落地时的脆响之声在官道上延绵不绝。 楚熹暗暗松了口气,表情缓和:“算你们识相,看在明日就是除夕夜的份上,饶你们不死。” 缁兵们怔怔的望着她,仍是不敢妄动。 楚熹怒道:“还不赶紧走!” 话音未落,缁兵们便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瞧着人都跑干净了,楚熹忙招呼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