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夜夜都和楚熹做那事…… 横竖睡不着,薛进提剑出了营帐,一来活动活动筋骨,二来忘却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噩梦。 剑在手里刚挥了没两下,瞧见隔壁的慎良。 薛进心中微动,轻利的转了一个剑花,将剑背在臂后,快步走上前去:“慎将军。” “薛帅。” “出来这么久,家里可有给你来信?” 提及家事,平日严肃恭谨的慎良露出憨厚的笑意:“有,内子每隔三日便去缁兵营递一封书信,随着缁车就来了。” 薛进暗暗掐指,自他到亳州界内,已有小九日的功夫,楚熹离的这么近,只给他来了一封信,信上还只有两个字。 略感不快,面上不显,仍问慎良:“家眷可都好?” 慎良稍有些迷茫。 薛进闲着没事,为何问他这些? 难道真如廖三所说,这薛帅成婚之后转了性子? 慎良强忍着纳闷答道:“旁的倒还好,就是那两个小皮猴,整日上蹿下跳,惹是生非,内子前日来信还说他俩大闹了学堂,把学究都给打伤了。” 慎良骂归骂,眼里含着几分喜欢。 他毕竟是武将,不在意书本上的功夫,一对大儿子这般活泼淘气,定能继承他的衣钵,是做将军的好苗子。 薛进听着,心里很羡慕。 他也想要个儿子,教儿子骑马射箭,舞刀弄枪,那多有意思。 薛进轻咳了一声,又问:“慎将军长子今年几岁?” 慎良道:“刚十二。” 薛进道:“到底还小,难免不懂事些,过几年就好了。” “借薛帅吉言。”慎良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不禁暗道,一个十二岁了还在闹学堂,一个十四岁便潜入关内,凭一己之力在辉瑜十二州精心布局,埋下暗哨细作无数。人和人真是没法比。 “慎将军成婚多少年了?” 慎良记得自己儿子几岁,可不记得成婚的年头,得凭着儿子的生日往回算,想了想才有些感慨的说:“哎,这一晃都整十三年了。” 成婚整十三年,儿子刚满十二,怀胎十月……慎良是成婚两个月才有的儿子。 薛进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气,对慎良笑道:“慎将军是有福之人,怪不得廖三总看你不惯。” 慎良出身西北嫡系,手底下掌着八千西北亲兵,在军中的地位首屈一指,绝非后来的廖三可与之相比,廖三觉得慎良没他功夫高,凭什么级别比他高,故而时常挑刺,慎良呢,也不是那等能一味容忍的,将领相互敌视,两拨的兵士自然总有争执。 薛进早觉不妥,刚巧话赶话说到这,便将廖三对慎良的不满引到另一处,在这一处上,廖三可以对慎良不满,慎良却万万不能挑廖三的不是。 你慎良有贤妻里里外外一手操持着家业,给你养大两个活泼泼的儿子,廖三作为老光棍,眼馋你怎么了?妒忌你怎么了?你不该生气,该偷着乐。 薛进拿准了慎良的心思。 果不其然,慎良一听薛进这么说,嘴角都快扯到后脑勺了:“廖三啊,是该娶妻,好叫他那脾气收一收,瞧他手里那些兵士,都跟他学的一个样。” 慎良以为,妻子是一剂灵丹妙药,只要娶了妻,坏脾气也能变成好脾气,不用提别人,现成的例子就摆在眼皮子底下。 薛进成婚之前,同他说的闲话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如今成了婚,竟然跟他聊起家长里短,啧啧,神,太神了。 薛进倒是没多想,也附和慎良:“慎将军说的是,等过几日布防妥当,我便带廖三回趟安阳,给他相看相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