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戚秋宽慰了谢夫人两句,只是这心里越发沉重起来。 到了魏安王府,今日来探望的人还不少,马车停满了魏安王府的门口,守在门口的王府管家见到谢府的马车赶紧迎了上来,把谢夫人和戚秋带进了府内。 魏安王府很气派,前后院落的景致都别出心裁,比绥安长公主府还要尊贵的多,只是眼下府上人虽多,气氛虽不免显得沉寂。 魏安王妃扶着额,红着眼坐在阁内,身边围着井明月和几位宗亲夫人正在低声劝慰着她,见到谢夫人来了之后,又齐齐的让开了位置。 魏安王至今没醒过来,魏安王妃心身俱疲,眼下也没精力和小辈说话,戚秋还是仗着谢夫人在,这才得了一句坐吧,其他过来请安的小辈魏安王妃便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府上的事魏安王妃也懒得管了,面对前来探望的客人,便由谢夫人和另一位王妃出面张罗。 戚秋牢牢的记着谢夫人的叮嘱,一直紧跟着谢夫人,便是跟井明月都没说几句话,有些想凑上来打听的夫人自然也找不着机会。 直到午膳的时候,谢夫人进去劝魏安王妃用膳,井明月这才凑了过来,蔫蔫地捏着帕子,靠着戚秋半天都没有说话。 戚秋叹了一口气,知道井明月心里不舒服,便也没说什么,放任她靠着自己。 过了半天,戚秋感觉到肩膀上落下几滴泪水,井明月哽咽道:“王爷和王妃都是顶顶好的人,怎么……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井明月被安夫人邀请上京之后一直被冷待,还在谢府险些遭了安夫人的陷害,魏安王妃知道此事之后,便让人去安府收拾了东西,让井明月搬来自己府上住,一直好吃好喝的待着她,井明月心中自然感激。 如今魏安王晕倒,井明月也是连着几日吃不下睡不好。 戚秋压低声音问:“可查出是谁干的吗?” 井明月摇了摇头,还来不及说话,便见一旁凑过来一位女子,身穿华裙,笑意满满地说道:“这位便是井小姐吧?” 她自顾自的走上来,凑到井明月身边,低声询问道:“王爷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了?我和家母十分担心,井小姐方便与我说说吗?” 井明月皱了皱眉头,知道这又是一个来打听的。 这几日,她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前来找她打听此事的,嘴上都说是担心,其实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有自己知道。 井明月反感不已,语气不免生硬了一些,“不知。” 那女子脸上的笑意明显收敛了一些,顿了顿,压着脾气继续说:“你就住在魏安王府,又怎么会不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王爷,你又何苦瞒着不说?” 井明月低着头,干脆一句话也不说了。 那女子又问了两句,见井明月一直拒不回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了,怒道:“不过是寄住在王府的一个小家子女,也仗起王府的势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安悦郡主,问你也敢闭口不言!” 说着,便要拉扯井明月。 戚秋他们站的位置有些偏远,眼下人都去用午膳了,自然没人注意这边。 戚秋眉头一皱,拦下安悦郡拉扯的手后刚要开口,只听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放肆!” 三人身子一顿,转过身去,便见身后站着一群人,为首的那个身子挺拔,背手而立,穿着绣着龙纹的皇袍,眉眼深邃,与魏安王有些相像,还添了几分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谁敢穿龙袍! 戚秋眼皮一跳,那边的安悦郡主已经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陛、陛下,陛下万福。” 心里掀起万层浪,戚秋强忍着低下头,拉着还尚且没反应过来的井明月跪下。 咸绪帝比戚秋想象中的年轻很多,高大挺拔的身子更添威严,他眉眼深邃,五官端正,长得很像魏安王,颇有几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