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中时期我在溜冰场见过你一次,那时候没有和你打招呼,抱歉。” 江隽没有想到她跟他想得竟是同一件事,遂放大瞳孔,神情触恸。 “我分明认识你比他早,为什么,为什么你最后选择了他?” 喜悦只是短暂的,取而代之是绵延的困顿。江隽眼底划过失落,心里却是一万分不甘心。 苏栖意之于他,不仅仅是学生时代的一瞥惊鸿,更是这么多年烙印在他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寿安细叶开尚少,朱砂玉版无人知。 欧阳修的《洛阳牡丹图》,这是初次撞见,她手上捧的唐宋八大家词赋集里的一篇。后来他也去借这本书,对于这句印象深刻。 他在荧幕前光芒四射,熠熠生辉,不应该是这样。苏栖意对上他愁眉不展的面容,顿时感到羞愧难当。 “江隽,选择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倘若有,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我今天上车,是想最后一次告诉你,比起上次的拒绝,我更想明明白白地向你坦诚,我爱厉钦择,无关乎他的任何。哪怕时间不在,也不影响我对他的感情。” 感情的世界不存在摇摆不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苏栖意不是那种含糊其辞的人。跟对待齐沅景一样,没可能她不会给他们留有希望。那是一种愚蠢且下作的手段。 “我明白了。” 如果说方才江隽还抱有一丁点念想,那么这回他是彻底死心了。心火如同指间沙,稍不留神熄灭。他面沉如灰,轻捻眉头的刹那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痛楚。 对话意想中的终止,苏栖意断然下车。综艺结束,还剩一部电影,从那之后他们不应当再有交集。 “苏苏姐,你去江老师车上说什么了?” 由于名气提升,公司给她升级了一辆商务车,一上车,晓月将颈枕推向她的脑后。 “没什么吧,走吧。” 司机正是此前向她泼硫酸的债主,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渐渐发展成家人般的感情。 朱奇道:“有话就说,这行干久了,憋话能憋出毛病。” “对啊,苏苏姐,我看江老师刚摇下车窗也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你们怎么了?” “真没什么。”苏栖意疲惫,转移话题:“微微今天怎么样了,办出院了吗?” “办了,惊吓过度,还好身体状况不差,早上琴姐去了。” 晓月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厉总打你电话,说冯思淼请了辩护律师,但他们不想打官司,问微微姐能不能私下协商。” 录制节目期间她手机交给工作人员保管,刚突发事件没来得及上车拿,晓月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跟厉钦择联系。 “求和,他们诚意大吗?” 没有直奔公寓转而来到旌慕大楼,厉钦择约她在这里见面。 “诚意是有的,冯家毕竟顾及女儿,不想打持久战。只是高翰嘴硬,死也不肯认罪。你放心,一切交给我。” 微微心软,为了双亲,她也一定会和冯家讲和。但是对高翰,苏栖意就不确定了。照这个情形,她没准死磕到底。 “好。” 这种事她劝服不了只能尊重当事人的意愿,既然厉钦择想管,那她更要相信他的能力。于是,她对他放心一笑,也算让他宽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