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羽随意地向后瞟了一眼,瞥见卫官长也是一脸苍白,他淡淡笑了笑:卫官长守在朕身边业已三日,为何不换班? 夜莺顿了顿,低垂下头,小声道:属下影卫班的同仁大多数已长眠雪山,影卫中人手不够,属下暂不放心让经验不足的新人来服侍皇上。 白疏羽目光沉了沉。茶杯在手中徐徐转动,他轻呷了一口热茶,却食之无味。 朕其实也已经十分疲累,然破除敌人新武器的方法尚未寻到,朕寝食难安。 夜莺担忧地看着皇帝毫无血色的脸。他更怕不等敌人先攻上来,他的君主便因体力不支而倒下了。 报 门外,通信官匆匆前来,跪地禀报道:禀报皇上,白崖大人已到,求见皇上。 白疏羽一愣,立刻道:快宣见。 夜莺利索地清理了一下堆满案卷的桌面,白疏羽也趁着短暂的空闲整理了一下衣冠和仪容。再见到白崖时,他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师父您回来了? 白崖走进屋来,只抬头看了一眼,当即发觉出皇帝微笑里深藏的疲乏。他对白疏羽非常了解,怎会不知这皇帝是个爱拼命的直愣性子。便皱眉道:皇上是否因忙于政务而未有好生休息?看起来非常疲惫。 说罢,他眼神一凛,看向一旁站立的夜莺。 卫官长看了看皇帝,又看看白崖,眼神有些内疚。 白崖先生,皇上这几日在为国事以及墨城军务操劳,属下劝过,然 话音未落,白崖已经大步走到白疏羽身边,一手按住他的肩膀。 皇上,快去休息吧。 白疏羽抿了抿唇,可是 就算有天大的要事,也留在休息过后再说。白崖摇摇头,皇上如今可是一国之君,是白国南方境内所有子民的期盼。皇上若是因体力不支而倒下,岂不令白国军民担忧。他轻声劝道,皇上先去休憩吧。说不准一觉醒来,脑袋里便灵光一现,找出了破解之法呢? 白疏羽终是被师长说动,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师父,毛团呢? 毛团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白疏羽一顿,为何? 白崖笑了笑,他大约是有惊喜要给皇上吧。皇上睡过一觉之后,就知道是什么了。 这团子,总是神神秘秘。白疏羽嘟哝了一句。不过对于毛团迟到的原因,他嘴上嫌弃着,心里却是按捺不住的好奇。那个精灵古怪的家伙,又在暗地里倒腾些什么呢? ===== 白疏羽服下安神的草药过后,竟然一睡就是一下午加一整个晚上。次日太阳高照时,他终于被直射.到脸上的阳光惊醒。随后,他感觉到一阵不同寻常的痒痒感。 咦?背上好痒 他仍是紧闭着眼,只将一只胳膊向着背上身去。忽然,他的手碰到了一大团软绵绵的东西。 是谁?! 不需要回答,他单凭手感就已经知晓了。白疏羽翻了个身,单手把趴在自己背上的毛团拎了起来,举在了空中。 毛团望着皇帝,蠢萌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微笑。 呼噜噜! 皇上,早上好呀! 白疏羽狭长的浅色眼眸眯开了一条缝,见那团子冲傻乎乎地自己笑着,短短的腿还得意地踢蹬几下,完全没有任何干坏事被抓包的羞耻心。他无奈地笑了笑,把毛团搂进怀里从头到尾揉了一把,怀念着那软绵绵的手感。 呼噜呼噜皇上的动作倒是没有以前粗暴了,反倒是很温柔。毛团也眯起眼睛,享受起皇帝修长手指的按摩来。 见毛团一脸惬意地趴在自己怀里,白疏羽挠了挠那毛茸茸的背部,随口问道:你昨天来迟了,师父说你有惊喜带给朕。 一听这话,毛团睁开眼睛,紫色的眼珠滴溜溜转动几下,嘴角一勾,试图邪魅一笑。白疏羽见他做出那副鬼精鬼精的样子,知道他又在盘算些什么古怪的东西了,倒也不再催他说。 他望了望窗外,正是晴空万里。冬日的寒冷和乌云已经彻底离去了。现在是生机盎然的春夏之交。 朕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你跟来么? 呼噜毛团在白疏羽呆过的被单上呼呼刨了几下,挖出一个缺口,把自己埋了进去。小鼻子东闻西嗅,恨不得把被窝里残留的皇帝身上的清香统统吸进鼻子里去。 看那滚圆的身子在床榻里钻来钻去,白疏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