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棍棒物体就不自觉两腿发软。 只是看到疑似“作案工具”就如此大的反应,更不必提是当晚的噩梦源泉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沈熠只觉得两条腿突突疼着,吓得语无伦次,手脚并用地往门外爬,哭嚷着叫妈。 沈昂夫妇俩都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安抚儿子。沈熠趴在妈妈的怀里情绪才总算冷静了一些,但面色还是十分恐惧。 沈昂瞧见儿子的反常,抬起头怒视男人:“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男人置若罔闻,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扭脸轻声询问沈知北:“沈先生,可以走了吗?” 沈知北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的沈熠,沉默地点了点头。 沈昂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又开始质问起他:“你们是一伙的对不对,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 沈知北眉头微蹙。沈昂的力气还挺大,恨不得把他的手腕捏碎似的。不过不等他挣扎,一只手臂突然伸过来,捏住了沈昂的手腕关节处。 “啊!”沈昂惨叫了一声,抓着沈知北手腕的手也被迫松开了。 顾观南的保镖是个一米九几的肌肉男,比沈昂高了一个头,加上不苟言笑,冷肃着脸低头看向沈昂时,压迫感尤为明显。沈昂一条胳膊被这么轻轻一捏就觉得又麻又疼,心里气得不行却不敢说半个字。 保镖松开手,将沈昂推开了半步,又回头对沈知北语气恭敬地说:“沈先生,走吧。” 沈知北点点头,看了眼此时已经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一家三口,轻轻提起了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冷笑,又很快散去。 他微垂着脑袋,出门前畏畏缩缩地打了个招呼:“叔叔婶婶,我先走了。” 等沈知北带着顾观南的保镖走出沈家大门了,沈昂一家才如梦初醒,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喊:“沈知北,你给我回来!” 沈昂像是发泄一般,对着空荡荡的家门口喊了三回才罢休。葛云英走过来,抚摸着他的背安慰他:“别气了,那家伙早晚要回来的,等他回来再收拾他!” 沈昂点点头,带着妻子回到了屋中。 沈熠也总算彻底冷静了下来,正脸色呆滞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出神。 沈昂和葛云英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坐到了他们身边。 葛云英拉过儿子的手包在掌心,这才发现儿子手心全是冷汗,瞬间就心疼地红了眼睛,忍着泪意问:“儿子,你到底怎么了?他们是不是欺负过你?” 沈熠一言不发,良久才跟没回魂似的,呆呆摇了摇头。 儿子的反常也让沈昂十分担心,他轻声问:“儿子,你认识那个男人?他是谁?他和沈知北是什么关系?” 沈熠眨了眨眼,似乎是回过神来了,缓缓开口:“那个人是顾观南的保镖。” “你说什么!”沈昂一惊,直接站了起来,“你说那家伙是谁的保镖?” 沈熠被自家父亲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不禁往葛云英边上蹭了蹭,一脸迷茫地重复:“顾观南啊。” 一旁的葛云英更加迷茫地问:“顾观南是谁?小熠,你朋友?” “才不是,”沈熠急声反驳,不屑地撇撇嘴,“就是个坐轮椅的残废。” “坐轮椅?”葛云英也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沈熠响起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他一直没跟别人说起过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主要是觉得太丢脸,但是刚才他看着当初那个拿着跟手臂粗的铁棍逼近自己的危险男人却对沈知北那个傻子毕恭毕敬的样子让他愤愤不平,索性就添油加醋地跟父母告了一把状。 他把整件事都推到了沈知北的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葛云英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差点被沈知北的残废朋友打断双腿,果不其然勃然大怒,扭曲了一张刻薄的脸,咬牙切齿地表示等沈知北回来就把他腿打断。 反倒是一向宠儿子宠到没边的沈昂这次竟然无动于衷,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沈熠告诉他的事实上。 葛云英对丈夫的反应十分不满,伸手推了推沉着脸想心事的沈昂,责怪道:“儿子差点就被人打断双腿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可是你亲儿子,你都不心疼吗?我不管,这一次我可不会再看在你死去的哥嫂面子了,等那傻子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居然还想联合外人残害亲弟弟!还有他那个残废朋友!也要一起教训!你找人去查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他敢打我儿子的腿,我也找人把他双腿打断!” 沈熠在一旁提醒:“妈,他本来就是双腿残废的,你再打断也没有意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