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样你就能北上……” “老子一个九境末尾的武夫,至于这样?” 听到这话,姜燕舞顿时猛然抬头,他愣愣看着卫川,“大人不是在青叶境内,打退了南山仙人,让其狼狈而逃吗?” “嘎?” 卫川瞪大眼,“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仙人?” 难道弄错了? 想到这种可能,姜燕舞脸色顿时青白红黄四色交转,最后连看卫川一眼都不敢,匆匆离去。 空无一人的房子,卫川也是由心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弄错了……不过这淡淡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 ………… 另一边,姜燕舞匆匆走到太守府,直接进了中堂。 里头等候的张安正虽然心中有些奇怪,觉得太快了。 但还是迎头而拜,“老臣无能,竟使殿下折身至此,实……” “不不不,阁老先起来。” 姜燕舞脸颊微红,将张安正扶起来,然后把事情说了出来。 “难道……我们弄错了?随行不少武道高手,皆说看不出他的底细,似乎就是凡夫啊。” 迎着姜燕舞困惑的眼神,张安正捻须深思,良久才幽幽道:“只有两个可能。一,那位在京疗伤的桃花剑仙跟大妖说了假话。二,这位捕妖使说了假话。” 闻此,姜燕舞沉凝片刻,然后摇头道:“桃花剑仙乃是修仙法中,难得义薄云天之人。妖笼之事,若非他相告,朝廷怕还蒙在鼓里。而且为此,他还满宗被灭,应当不会说假话。” “唉,那就只有第二了。” “那他为何要说假话?” 姜燕舞似是想到什么,略有些难堪道:“莫非……是看不上本宫?故意闪避,以求清净?” “老夫一辈子都在揣摩人心,可人心那能轻易看透。” 张安正叹气一声,“唉,这位捕妖使不愿北上,可又留在青叶不曾卸职,心中到底有没有大楚,当真叫人费解啊。” “我……本宫再去一次!” 姜燕舞攥紧拳头,咬牙道:“若桃花剑仙说的没错,那他能退南山仙人,一定是最高境武夫!这些年,三境以下朝廷早已笼络不少,可武夫一道,越高越难求。那第二境至今也才寥寥数人,武夫最高境,更是一人都没有! 武宗皇帝留下的阵法,在当年被毁去七八,留下尚且完整军阵,唯有战将聚煞阵可用。 没有与之相抗的高境武夫,这阵法就无用,我们就只能畏畏缩缩,如履寒冰! 甚至于……连派人去妖笼打探实情……都做不到,都不敢做!” “唉,殿下通时事,明得失,知分寸,晓进退。若为男儿,怕是不弱武宗皇帝……” 张安正有感而发。 到是姜燕舞听到他的话,只得勉强一笑,然后大步,离去。 望着长公主背影,张安正幽幽一叹,拱手拜下。 恰逢月隐云中,黯淡屋舍,似乎只有笼中烛火可借光亮。 张安正没有丝毫睡意,走到那烛火前,神情有几分悲戚,“千年暗室,一灯可明……可若天下为暗室,谁又为那灯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