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砂锅刀削面。”老板喊了一声,转身过去下面条了。 毕炜看着门口,冲夏朗使了个眼色。夏朗回身望去,见是苏仲,叫了一声:“老苏。” 苏仲见到两人也很意外,他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过来,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们旁边。 “老苏,你是不是跟踪我们啊,怎么到哪儿都能看到你呢?”毕炜打趣了一句。 不过苏仲面色如常,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拿出酒壶喝了一小口。 “有什么收获吗?”夏朗主动问起来了。 “姚平成的嫌疑可以排除了。”苏仲只说了简单的几个字。毕炜和夏朗都专注地听着,却没有了下文。 过了一小会儿,砂锅刀削面端上来了。苏仲吸了一下鼻子,把酒壶放进了衣兜里,拿起筷子刚插进砂锅里,就被毕炜拦住了。他已经没了耐心:“先别忙吃,说说啊,姚平成的嫌疑怎么就排除了?” “他现在早就不做这个了,而且交警那一套他不熟。”苏仲低头吃了两口面,觉得不是味儿,起身走到了门口的炉灶边跟老板说了一句什么。老板拿了一头蒜给他。 苏仲走回来,剥开了蒜皮,咬了一口蒜,就了一口面。 “嘿,我说你是饿死鬼……”毕炜口中还没有说出“投胎”两个字。 苏仲就缓缓开口了:“姚平成出狱后和人鼓捣炸药,两只手都残废了,现在也做不了技术活儿了。”他说完后,又拿出手机,从里面翻出来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像素模糊,一看便是直接拍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穿着有些土气。 苏仲说道:“这个人叫冯健,姚平成说他可能知道。”说完后,又开始低头吃面了。虽然姚平成排除了嫌疑,但是好在线索没有断。毕炜和夏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两人也吃了起来。 回了省厅后,三人开始查公安户籍系统,最终锁定了照片中的人。只是由于那张照片拍摄年代是98年,二十年过去了,容貌上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是眉宇间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冯健,原是某军工被服厂的员工。后来九十年代中期厂子关闭,冯健此后做过个体户,摆过夜市,卖过水果。 苏仲看到桌子上有只苹果,也不问是谁的,拿起来咬了一口:“据姚平成说,冯劲现在在市里开着一个成人用品商店,但是这只是个幌子,私下里还是做着倒卖军装警服的勾当。” 第二天晚上,省城的天民路上。一家成人用品店里的灯光不甚明亮,电脑的显示器里发着幽蓝色的光,前面坐着一个人,光头,戴着一副圆框眼镜,体态微胖,下巴剃得泛青。电脑里,正播放着有关于军队资历章的讲解。 其实这些内容他早就明白了,只是闲来无事再翻翻。最近接连发生了三起警察被杀的案子,他琢磨着是不是得避避风头,早点儿把囤得那些警服处理掉,要不然早晚会惹上麻烦。一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又渐渐皱在了一起,好像还有两百余套呢,这么多,怎么处理? 转移到别处?说不定转移的时候就被发现了。一把火烧了?那自己的损失也不小。眼下只有先把那些警用标志销毁了,回头他们要是来查,就说是保安服。他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么干了。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走进来的是三个男人。他愣住了,虽然往常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男的,但最多也是一男一女,从来没有三个男人一起进来过。 他眼睛一转,心底生出了一阵不祥之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