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瑾披了睡袍,起身去浴室冲凉水澡。 回来后,开了机。 果不其然,无数条信息与未接来电。 集团的,宋燕丞他们几个的,密密麻麻排满。 睨了眼睡得很熟的小姑娘,他从烟盒里抽了根烟,拿着手机去了露台。 带上门时,他兢兢业业的特助简烦就打来了电话,显然是心急火燎的状态,听声音,应该是在机场。 “裴总,谢天谢地!!您总算开机了!” 裴时瑾淡漠地抽着烟,语气平静,“说。” “您今天扔下mh一票人,跟个小姑娘跑的事儿在集团传得纷纷扬扬。”简烦挑挑拣拣说了,裴时瑾一点不意外,甚至都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现在董事会炸了锅,一些元老们跑裴董那儿大放厥词,董事长让您立马飞回伦敦总部。” 裴时瑾面无表情地熄灭了烟,散漫微笑,“嗯?就这事儿?” 简烦:“……” 什么叫“就这事儿”??!! 他们理智如斯的大boss是被那个小姑娘给下了咒了吗? “说完了?” “?” 简烦还没来得及拒绝boss的言外之意,手机那头就传来干脆利落地挂机声。 等他再拨回去,他们家boss干脆关了机。 大雪天赶往机场的简烦:“……” - 冬日的瑞士,天亮得晚。 醒来时,外头依旧漆黑一片,唯有星点的灯光照耀着皑皑白雪。 察觉身边没了裴时瑾的身影,颜苏彻底从模糊中清醒。 她从床上坐起,四下张望。 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愣了愣,放心了。 丝被自肩头滑下时,冷不丁瞧见雪肤上的点点红痕,她脸上一热,忙不迭拢起丝被,把自个儿埋进去。 裴时瑾冲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见小姑娘蒙着头,裹在羽绒丝被里,像条可爱的蚕宝宝蠕来蠕去。 他脚步一顿,不由轻笑出声。 听到轻笑声的颜苏:“……” 啊啊啊啊啊啊! 好丢脸好丢脸! 昨晚昏了头的主动亲他,作死地后果就是被折腾得散了架。 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面对他。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颜苏拢着丝被悄悄往床头挪。 闷在被子里瞧不见外头,蓦地,脚步声停了。 她怔了一秒,就觉着他似乎倾身过来,下一秒,她就像是一团春卷,被他连人带丝被打横抱了起来。 手忙脚乱地从丝被里扒拉出来,她顶着一张红透的脸瞧他。 裴时瑾低头亲了亲小姑娘微红的唇,“昨晚你睡着了,只能简单帮你清理了一下。” 瞧她耳尖都红透了,他贴着她滚烫的耳根,哑声低笑:“先洗个澡好吗?” 怀里的小姑娘没吭声,半晌,红着脸点点头。 浴室与卧室相连,三面透着玻璃,山下的美景尽收眼底。 浴缸放了水,热气腾腾。 颜苏泡在温暖的水流中,驱散了疲惫与放纵后的酸痛,她好像稍稍活了过来。 外头还在下雪,玻璃窗氤氲了雾气,将葳蕤的灯光照耀得格外温柔。 她小孩儿心性,泡在水里,还不忘伸出手指在蒙了薄雾的玻璃窗勾勾画画,完全忘了身后还站着个男人。 小姑娘黑发浸了水,柔软地搭在雪白的脊背,一截小蛮腰若隐若现。 浴室光线暗,裴时瑾却依旧瞧见了她身上的星星点点。 他微微一怔,这些痕迹是他造的么?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