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这是什么回答?? 服务生尴尬地笑了笑,确认两人时认识的。 处于职业素养,他又多问一句,“请问您跟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颜苏的小脑袋持续迷糊,盯着男人好看的侧脸,很容易就联想到以前他喊她“裴太太”的事儿。 偶尔午夜梦回,一声又一声“裴太太”把她惊醒,醒来后,摸了摸脸颊,有冰凉的眼泪。 好像只有在梦里,才敢承认喜欢他。 心下思忖着,反正是做梦,不妨就放.纵一把。 脸颊挨着他的衬衫小幅度蹭了蹭,她红着脸讷讷开口,“我是——” 只说了两个字,又停住。 裴时瑾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姑娘,他放手了两年的小朋友醉得像只小猫,却还不忘固执地记住当初的“誓言”,坚决不再喊他“哥哥”。 修长的指抬高她小巧的下巴,他轻笑问她,“你是什么?” 颜苏心想,这人声音真好听。 盯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瞧了好一会儿,小姑娘像是很羞涩,又骄傲地回应服务生,“我是裴太太。” 仿佛怕一句不够重量,迷迷糊糊的小朋友特地提高了音量:“我是裴太太。” 话落,听到男人很轻地笑了声。 即使在梦里,她也觉得厚着脸皮讲这种话,很……不道德。 算了。 反正是做梦嘛! 服务生:“……原来二位是这种关系。” 后来说了什么,颜苏头晕目眩听不真切,只隐约听见他似乎在跟另一个人说话,对方语气不太好的样子。 …… 深夜的z城,雪停了,路面不存雪,夜间结了冰。 黑色迈巴赫缓慢地行驶在林荫小路,车内暖风足,司机被熏得有些闷热。 开车间隙,匆匆瞥了眼车后座,就见他们家大boss抱着一个醉酒的小姑娘。 司机还记得颜苏,想当初因为这个小姑娘,boss很久没再吃齁死人的红丝绒蛋糕,换了更健康的木糖醇蛋糕。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瑞士回来的boss,重新命人制作了甜腻死人的蛋糕。 时常应酬到深夜,也不见他吃什么东西,只是沉默地品尝着红丝绒蛋糕,周身的冷清令人望而生畏,不太敢靠近。 似乎比没认识这小姑娘之前,更加变本加厉。 伦敦跟z城的天气完全不同,一年四季仿佛都在下雨。 偶尔的应酬,喝醉了酒,向来斯文优雅的男人靠在车后座,偏头看向窗外的细密小雨,突然喊他,“康平。” 他忙答:“裴总?” 男人单手撑着脸颊,嗓音带着醉酒的散漫喑哑,像是无意识地发问,“知道伦敦和z城的时差么?” “?”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他还是胆战心惊地回:“可能八、八/九个小时?” “不对。”他望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树木,慢条斯理纠正他,“是八个小时。” “……” 好像并不是真的要问他,只是无聊寂寞时的消遣。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并购,收购,对峙,董事会大换血,到安和集团越发壮大的声势。 康平觉得,他好像就没见boss休息过,无时无刻地各种会议,满世界飞的出差行程,仿佛在很着急地赶赴一场很重要的约定。 …… 车后座的小姑娘醉得不清,软绵绵地搭在男人肩头。 裴时瑾掌着她酡红的小脸,将近两年未见,他的小朋友好像长大了点,眉眼间渐渐有了小女人妩媚的气质。 拇指蹭了蹭她微红的唇,沾染了一丝酒香。 他低头轻吮掉沾染在自己指尖的酒香,手指捏了捏她软糯的脸颊,力道重,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颜苏睡梦中被掐醒,只觉得脸颊好痛。 她懵懵地张开双眼,恰巧跌入男人深沉的幽泉中。 裴时瑾瞧她醒了,浅笑的眉眼弯了抹弧度,漫不经心道:“长本事了,你才多大就敢跟男人出去喝酒?嗯?” 她的注意力都在“你才多大”上。 这人总是把她当一个小朋友,欺负她时,逗她时,仿佛她又幼稚又中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