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来。 湫十见状,看向一言不发的秦冬霖,意有所指地开口:“秦少君,你觉得呢。” 从“诶”转变为“秦少君”的男人眉心跳了一下,他手中动作微顿,须臾,敛眉,吐出两个不算太友好的字眼:“随你。” 湫十便欢欢喜喜地上前挽了赵招摇的胳膊,道:“皎皎和淞远也都醒了,就在剑冢里,等会出去就能见到了。” 赵招摇比宋玲珑年岁小些,赵家出事时,她正是最热情活泼,爱玩爱闹的年龄,结果一夜之间,家族勾结血虫,两位兄长叛逃,父亲狱中畏罪,自行了解,好好的一个家在顷刻间分崩离析。赵招摇想保住赵家无辜稚子,便以身封棺,在湖底一待就是这样久的岁月。 因而听闻能出去,饶是以赵招摇温婉沉稳的秉性,也难得现出一点点开心的意味出来,她笑起来,道:“多谢君主,多谢殿下。” 宋招摇并未当即跟湫十回湖面,她说那口血棺跟随她许久,一时离不得人,她需要一两日的时间,等将湖底的一切安排好之后再出去。 湫十又在湖底逛了一圈,找到了些从前闲置的小宝贝,而后心满意足离开湖底,回到了自己的双层小木屋。 当夜,月色高悬,外面点起一丛丛的篝火,依旧热闹得不行。天空中的守阶的雷兽摇身一变,成了一只竖着耳朵的玉兔,小小一团,缩起来巴掌大小,看上去弱小无辜,毫无攻击性可言。 这让很多之前被雷兽打下来的人精神一振,都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再次挑战,结果才上去,就被那只玉兔扫了下来,连天梯的边都没摸到。 湫十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木屋小阁楼的小窗前,望着天穹上的一幕,看得津津有味,乐不可支。 “秦少君。”她看到一半,突然伸长了脖子往外喊了声:“你看到我的空间戒了么?嵌着蓝色宝石的那枚。” 芭蕉树丛,清冷月辉下,男子挽了个漂亮剑花,收剑而立,踏着月色,他身形一步没入窗前,宛若乘云而来的画中仙。 “什么事?”秦冬霖问。 湫十朝他伸出手,示意他看自己白皙纤细,透着早春桃花一样色泽的长指, 下巴抬了抬:“我的空间戒,蓝色的,给我。” 秦冬霖看着眼前几根匀称好看的手指,沉默了一会,眉宇间的不悦几乎化成浓墨重彩的一笔,“叫我什么?秦少君?” 秦冬霖将手中的剑不轻不重掷在一边,叮当一声脆响,他俯身逼近,眼中诡谲难辨,语气危险莫名:“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湫十坐在躺椅上,缩成小小一团,拥着绒被,摸了摸鼻子,又抚了抚鬓边的碎发,小声抱怨:“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你要求好多。” 被她连名带姓叫惯了的秦冬霖顿了顿,道:“从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 对比那些稀奇古怪的称呼,秦冬霖三个字,无疑让人好接受许多。 “不要。”湫十拒绝得干脆:“秦冬霖叫多了,显得不亲近。” 秦冬霖扯了下唇角,问:“‘诶’就亲近了?” 湫十不理他,她看着男人干脆利落的下颚线条,还有因为身子朝前逼近而松松垮垮落下半截的衣裳,低眸一瞥,就是大片白玉似的肌肤,灼得人眼热,又很难移动目光。 不愧是狐狸精。 湫十朝他勾了勾小指,招外面躺着那条蠢虎一样招他,朱唇微点,声音甜滋滋的,带着些玩闹似的笑:“你过来,你凑过来,我想到了。” 秦冬霖一看她这神情,就知道她这是又生起了怎么折腾人的坏心眼了。 他看着那张芙蕖似的小脸,垂着眸不动声色地往她身前凑了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肩骨却慢慢松了下去,不难看出是在配合着她的意思随她闹腾。 “你再过来点。”湫十笑着哄他:“肯定是你爱听的。” 秦冬霖脊背稍弯,几乎将她整个人困在躺椅的方寸之间。 湫十抬眸,能看到他突起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颚,目光所至,全是冷玉一样白腻的肌肤。 她慢慢仰着头,绕过他垂下来的海藻一样的发丝,带着凉意的唇摩挲着胡乱蹭到他耳后的软骨上,声音含糊地喊他。 她说:“郎君。” 这一声,两个字,分明就落在耳边,可秦冬霖听着,却觉得在天边,湫十能感觉到,撑在她跟前的身躯随着一个动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