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被皇权压着。你不走,我一个人要去哪儿?”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褚裟只觉得哭个不停的柳安清有些吵,但他聪明的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擦着眼泪哄柳安清破涕为笑。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褚裟突然睁开眼,胳膊上还枕着一个柳安清,他瞥向门口,“谁?” “我,你在忙吗?” “尹姐,你别老神出鬼没的,魂儿都给你吓没了。”褚裟扭头看向还没醒的柳安清,抬手戳了戳他的脸,“瘦了。” “该杀的都杀了。” “朝中不能无大臣,丞相分成左相和右相,老丞相为左相,让张伯做右相,朝中少的臣子……把被贬到边远地区的有些本事的臣子召回来,别找那种会为了皇甫玉安刺杀我的。还有,科举提前到今年,让各地抓紧选出来能参加殿试的。” “我把这事交给张伯。”尹沅说完这句便走了。 柳安清醒了,揉了揉眼睛抱紧褚裟,“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一个人在高位太孤独了,你愿意陪着我吗?”褚裟握着的拳头在柳安清面前打开,里面躺着两枚金色的指环,“喜欢吗?民间工艺,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再让内务府重做一对。” “喜欢。” 今年的科举与往年不同,男子也可参加,皇帝求的是真才实学的官员。 一道又一道诏令颁布,根本目的是提高男子的社会地位。 “朕既然已经上位,改革就从朕开始,推行的第一个便是男女平等。”褚裟坐在上书房同朝中大臣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陛下,自古以来都是女尊男卑,您这旨意一下,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左相柳梅玉跪在地上,“陛下,不可啊!” 几个月后,临时科举结束了,通过殿试的学子来到了金銮殿。 那一天,元齐安遇到了自己想要一生为之效忠的人。直到他垂垂老矣,也还无法忘记今日。 “朕要建立的从来都不是男权社会,也不是要继续维持女权社会,朕要成就一个相对开放、自由、平等的国家。在这千年来……吃人的礼'教下,男人要被女人们吃掉了,朕希望以后的玉龙国是个开放自由的国度,它将以包容的心态来对待每个臣民……” “朕拒绝你们鼓吹权力,拒绝鼓吹成王败寇,更拒绝鼓吹恃强凌弱。史官,朕请你如实记载朕是怎么谋朝篡位的。朕不在乎你们、外面的百姓以及后人如何评说,朕有朕的坚持,无论你们懂还是不懂,都不重要,时间会给朕一个想要的结果。” “朕相信玉龙国将会成为一个强大又温柔的国家,朕希望你们与我共同为这样的国家努力,我与诸位共勉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褚裟看着年轻的臣子们,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会有那一天的,人们活在一个强大又温柔的国家里,没有战争,也没有黑暗…… 也许要几十年,也许要几百年,甚至可能要千年之久,不求青史留名,只求问心无愧就好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