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在烧伤科实习快有一个月了,如今她坐在长桌前写出科总结,她在感谢主任上用了许多笔墨,因为她是真心喜欢他们的主任。 在她这样的年纪,遇见一个成熟稳重的前辈肯手把手的教她,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也许这份喜欢里包含了很多方面,但她不希望用男女之情来定义,她更愿意把主任当作恩师。 “快,文婧,来了一个病号,快去给主任搭把手。”一个医生敲了敲桌子,立马离开办公室去别的地方了。 “知道了。” 文婧顾不上扣好笔盖就匆匆往诊疗室赶,诊疗室是医生给病人换药的地方,只有那些不能下床的病人才会在病床上接受治疗。 “让开!快让开!”一个医生两个护士推着病床急匆匆奔走在走廊里,还有一男一女跟着,病床上的小男孩正在哭嚎,整个科室的人都能听到他凄厉的喊声。 褚裟也从门诊匆匆赶来,他走进诊疗室就看见了光着下'半'身的男孩,对方的两条腿像是被烫伤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水泡,表皮都烫的破皮了,他快去用消毒液洗干净手,戴上了手套进行下一步检查,“文婧,你给我打十包纳米,配六瓶药,拿五个药膏,再去护士站要一个盐水,大瓶的。” 小男孩躺在床上不停的哭嚎,嘴里说着什么听不清,只有一句我疼最清楚,文婧匆匆收回视线,立马去做主任安排她的事。 张章友边戴帽子边走进来,他把一张纸递给褚裟,“主任,这是您要的证明。” “放我办公室吧。”褚裟拿了一个换药包放在车子上,打开后把东西一一摆好,接过文婧递过来配好的生长因子放在一侧,“纳米展开放在托盘里。” “知道了。” 褚裟用剪刀在药水上剪了个口子,把盐水往男孩的腿上倒,“章友,你给按着他的腿,家长按住他上半身,小朋友,坚持一下哈,有点疼。” “啊啊啊——”小男孩疼的直冒冷汗,手成爪子一样的姿势,脚背绷的紧紧的。 孩子母亲眼泪哗哗的往外流,“医生,你轻点。” “这个没法轻。”褚裟并没有因为孩子的痛苦和家长的心疼有任何动摇,“文婧,给我打个纱布。” 文婧几乎是瞬间打开了一个纱布放在托盘里,她已经不是刚来时笨手笨脚的水平了。 一个护士拿着本子进来,“家属,你小孩去年是不是在我们医院就诊过?” “我不知道啊。” “你是孩子的亲妈你不知道他住没住过我们医院?我们系统上有他的信息。” “那我给他爸打电话问问。”孩子母亲掏出手机打电话。 “抓紧时间哈,我们得办手续。” “你帮我抬一条腿,家属抬另一条,戴上手套,快点。” 一个护士抓着男孩的手给他消毒手,“手没受伤啊,我以为手也烫着了呢。你这是多久没洗澡了?你看这手脏的。” 文婧戴上了手套,小男孩下'半身一点衣服都没穿,也没法穿,她抓着男孩的脚腕抬着满是烫伤的腿,哪怕隔着口罩她能闻到男孩的脚很臭,还脏兮兮的。 烧伤科是真的很累,而且还要去触碰病人那些丑陋又散发难闻气味的伤口,还不能面露嫌弃。 有些爱干净的患者还好,可他们这里有不少老人,年纪大了的人身上就有老人味。 就算患者伤在脚上,伤在一些私'密的地方,他们也得上手。 文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