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黎不待见辉育忠,自是看出了辉育忠的意图,想躲,可是又念其身份,迟疑了。 犹豫间,辉尚逸往前一跨步,‘啪’地打开了辉育忠的手。 “你莫要碰她!” 辉尚逸登时化身肖黎的守护天神,不容许任何人亵渎般。 辉育忠本就因肖黎不将总管公公放在眼里而感到生气,此刻再经辉尚逸这么一搞,辉育忠的心里更是怒火难抑。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这是什么态度?”辉育忠气得发抖,不住的质问辉尚逸。 辉尚逸充耳不闻,将肖黎紧紧地护在身后。 肖黎不愿对辉育忠冷眼相待或争锋相对,亦不肯与其唇枪舌战。因此,她对于辉尚逸为她出头这点,并不反感。 “辉尚逸!”辉育忠气急败坏,质问其是否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才肯摆休。 “爹,有些话,还请您莫要乱讲。” 辉尚逸实则并不想与辉育忠发展成这般境地,但是如果现实必要,他也不反感与辉育忠划清界限。 “乱讲?你看看你自己说得、做得都是什么破事!” “破事?”辉尚逸安质好肖黎,上前两步与辉育忠面对面:“敢问爹,在您眼里,什么事才不是破事?难道非得按您的意愿去发展,才叫好事,才能如愿以偿是吗?” 辉育忠对于后半段话不置可否,他一直自认为所做的决定都是为了辉尚逸好,都是为了将军府的百年基业。因此,他从不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有何不妥。 “爹,您的所思所想,在儿子看来,不过是陈旧落后的东西。” “好好好。” 辉育忠放弃争吵,反正他们谁都说服不了谁,这番继续毫无意义。 既然和辉尚逸无话可说,辉育忠当然是接着对肖黎动口。 “肖黎,你且看你乃一介女流,今日这般对待总管公公,你可知错?”辉育忠勉强平息怒火,以尽量和平的语气说道。 辉尚逸欲为肖黎阻挡,可肖黎却主动站了出来。 轻轻扯了扯辉尚逸的衣袍,走至辉育忠跟前,认真道:“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我今日唤你一声爹,自是因为尊重您。” “哼。”辉育忠冷脸相待,对肖黎的尊重不屑一顾。 肖黎看着辉育忠的姿态,不由笑出声。不管辉育忠听到笑声的气愤,继续说道:“我知您不愿承认我的身份,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是陪伴着辉尚逸走过余生的人,这一点,任谁也改变不了。” 说到这,肖黎与辉尚逸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均坚定不移。 “所以,在我看来,但凡有谁诋毁或消遣我与他的关系,我肖黎定是一分都不会容忍与谅解。” 说完这句话,肖黎眼神狠厉地看向总管公公,仿佛要把他就地千刀万剐。 总管公公注意到这眼神,自当是有被吓到。但是,好歹是混迹于皇宫的人,见惯了大风大浪,因而在一刹那的惊悚后便是归于平静。 “区区小辈,竟敢如此对待长者!”辉育忠斥责,暗指总管公公乃长辈,不可轻视。 “长者?”肖黎佯装不晓:“爹,这里除了您与娘,还有谁是?” “你说呢!” 肖黎夸张地做出苦思冥想的神情,片刻后,佯装真诚道:“儿媳着实想不着啊,还请爹能够指点一二。” “肖黎!” “是,爹,儿媳在呢!” 看到肖黎这般做作,辉育忠更加恼怒:“你现在是在给我唱戏吗!” “回爹的话,儿媳不敢。” 肖黎始终保持低眉顺眼的,虽表面上乖巧不已,可说出来的话,带着的语气却是让人觉着应付至极。 “荒谬!”辉育忠转身在檀木椅上坐下,本欲执起茶盏饮水,想了想又放下,对肖黎责骂道:“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这便是你的教养!如此这般,哪来的脸声称自己乃将军夫人!” “爹,您可以不承认黎黎将军夫人的身份,这一点,我不强求您。”辉尚逸适时出来挡枪:“但是,您不可以与外人统一战线!” 此话中的外人显而易见是指哪一类。 辉尚逸把肖黎推至自己身前,双手搭在肖黎的肩上,“若非您,外人怎敢如此闲话黎黎的地位!” 面对这样的指责,辉育忠很是不悦。索性也不怕与辉尚逸彻底撕破脸,自己的老脸也不顾及了,对辉尚逸破口大骂,对肖黎侮辱不止。 然而,身为辉育忠的亲儿子,辉尚逸又岂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人。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