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杨老师把你带回来了。苏莹拉着陈错正要上下检查一番,却被他侧身避过。 我没事。陈错丢下这句,绕过她进了校门。 杨麟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又要流下泪来,暗叹了一声,急忙安慰,苏老师,那个,王俊宁受了点伤,被送到了县医院,刚脱离危险,陈老师他累了一天,心情不好也正常,你别往心里去啊! 什么?俊宁受伤了?他伤到了哪里?现在怎么样了?苏莹擦干眼泪,忙不迭问。 就是轻微脑震荡,已经没事了,他哥在县医院陪着呢,你别担心。杨麟忙劝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苏莹点点头,放下心来,勉强扯出个笑容,今天真是多亏你了,杨老师!对了,你们累了一天,早就饿了吧,饭菜已经做好了,在灶上热着,快去趁热吃吧! 杨麟来到厨房,陈错已经坐到饭桌旁开吃了,而且给他也盛好了饭,杨麟先是松了口气,坐到他身边忍不住调侃,还以为你回来会黯然神伤,茶饭不思呢,看来恢复的挺快,不错,不错! 陈错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尽管情况比杨麟预想的要好得多,但也并不乐观。 自那天后,陈错每天只是埋头教书、干活,虽然跟他说话,他都回答,约他打球,他也同意,可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亲密的互动,熟稔的调侃,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惜陈错往事如刀 一连好几天,陈错都是这种状态。 杨麟甚至生出一种想找他谈谈的冲动。 但谈什么呢,谈他为什么不跟自己好了?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 杨麟摇摇头,他们认识不过才半个月,连熟人都算不上,问这些,只能让两人的关系更尴尬。 有些时候,他甚至开始怀念,被陈腹黑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真是天生的贱骨头,杨麟自嘲。 终于有一天,老林也发现了陈错的不对劲,把杨麟叫到了他屋里。 小杨来啦,快坐,快坐!老林把杨麟让进屋,搬了把凳子请他坐下,又转身去倒茶水。 不敢当,不敢当,校长您别忙活了,我不渴。杨麟忙起身推辞,不过,老林还是倒了杯水塞到他手里。 小杨啊,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下小错的情况。老林坐到一边,边搓着手边叹气,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小错这几天啊,情绪不太对劲,咳咳,我问他,他也不肯说,再这样下去,是要生病的,咳,我看你和他处得不错,知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我杨麟犹豫要不要程采薇的事说出来,毕竟那涉及到陈错的隐私,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在背后嚼舌头的人,看着老林殷切的眼神,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唉,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还不是因为那些陈年旧事,咳咳咳老林咳嗽得狠了,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小错这孩子,虽然走过一段弯路,但本性是最善良的,咳咳,发生那件事,对他来说,是个转折,更是个打击,咳咳,这些年,他一直活着那件事的阴影里,走不出来,他活得痛苦,自责,压抑,这些我都知道,你看他在学校里任劳任怨,看着是付出,其实是在赎罪啊!咳咳咳 老林喝了口水,歇了一会儿,又问:那天送俊宁去县医院,他遇到什么人了吧? 杨麟正琢磨着他话里的隐意,忽听他这么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那天在医院遇到程采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林。 这就难怪了!老林叹口气,一脸愁苦,这都是冤孽啊! 老林,我不知道这话该不该问,陈错他,跟程采薇的父母,有什么过节吗? 哪有什么过节!老林摇了摇头,说起来,采薇的父亲原来也是咱们玉河小学的老师,后来调到了二中,还是小错的班主任。 杨麟吃了一惊,原本猜测陈错和她父母结了仇,甚至失手杀死了他们,陈错也因这件事坐了牢,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层关系。 老林也没看他,自顾自地说:那年,小错刚去县里上初中,认识了一帮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小错从小在搏击馆学格斗术,隔三差五跟人打架,认识那帮人后,更是整天好勇斗狠,不服管教,咳咳,有一天,那帮人筹划着要去商场抢金柜,小错那时正在上课,接到他们的电话,也逃课跟着去了,咳咳咳 抢金柜?杨麟张着嘴震惊了好半天,这是犯法的,陈错他,不会这么糊涂吧! 老林拧着眉,叹了口气,他那时已经十三岁,当然知道这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