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们手里了,天子亦无需忧虑,正好以此为借口逼降他们。 此时的臧霸连鞋都没穿,只是光着脚卷着裤腿在田间地头里带着亲卫们一边用锋利的镰刀割下庄稼里已经长出来的杂草,扔进身后背着的竹楼里留着带回家给婆娘们编织草鞋,一边道: “刚刚让小安带走那人,你们知道是谁么?” 陪着他一块正在除草的亲兵自然地道“朝廷派来诏安的呗,还能是谁啊。” “这倒也不错,只是此人身份极高,乃是当今天子的亲信,光禄勋卿,种辑。” “啥青?” “光禄勋卿,是九卿之一,也可以说是朝廷里除三公和几位重号将军之外,地位最为尊崇的九个人之一了。” “乖乖,大哥,这天子居然派这么大的官来说咱们啊,这回您能封个大官了吧?这天子招降,赏赐肯定得不少吧?咱弟兄这次又能发财了,大哥你多要点吃的呗。” “呵呵,赏赐不知道,种使君没说,应该也没多少。” “啥?没赏赐?没赏赐算什么诚意,空口白话的,封官有啥用,这天子怎么这么吝啬呢。” “种辑说,天子的意思是让咱们大部搬离此地,去外面屯田,厌倦了战事的,民屯,按人头来分,每个男丁十亩地,天子说咱们不算流民,十税三,但有战事的时候要出徭役,还愿意打仗的,无税,每人二十亩地,战事自带军粮,缴获自行分配,军屯之田不允买卖兼并,不过不想打仗了可以放弃军屯转民屯,如果家里出了大事要急用钱,可以跟本部校尉去借,十息二,三年之内如果还不上,也不用你坐牢,要编入敢死营,立了功就算一笔勾销。” 说完,身边听到这话的亲兵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呆愣愣地看着他。 “每……每人二十亩?还不上税?这天子不会是骗咱的吧。” 另一人道:“那可是天子,君无戏言,咋还能骗人?” 臧霸头也不抬继续干活道:“种使君说,现在徐州境内除了琅琊之外到处都在屯田,尤其是大河两岸,几乎全都给屯了军屯,都是一样的标准,是真是假咱们随便派两支探子一探便知,骗不了人的。” “我滴个娘勒,真的一人给二十亩?还不交税?这,这以后不会变吧?” “使君是这样说的,应该错不了。如果徐州之地真的都屯了,应该也变不了,尤其是军屯,这要是变,那除非他这江山不想要了。” “那要是战死了怎么办?地给谁种?” “战死了,地就留给家里人白种三十年,三十年里不缴税,也不出兵,三十年后可以让你儿子或是弟弟补缺。” “还有这好事儿,那咱们当然得干啊大哥。” “是啊大哥,这咱们得干啊,这军屯之地肯定比民屯少,整不好大家都想军屯,咱们答应的要是晚了,可别就没咱们的事儿了。” 臧霸笑着道:“你们的意思是,咱们接受朝廷的诏安喽?” “接啊,不接那不成傻子了么。” 却在这时有人问道:“那大哥,我们都屯田了,大哥你干啥去呀。” “我?应该是留下给你们当中郎将,管着你们屯田吧。” “那干啊,那还有啥好犹豫的。” “是啊大哥,这还有啥犹豫的。” 臧霸点了点头道:“那行,既然你们都说干,那咱就干,可是……天子要招降的是咱们整个泰山贼,我同意,可孙观、昌豨他们却未必乐意,还得跟他们商议一番才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