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春秋鼎盛,不外如是,正常情况下普通寒门子弟这个岁数能从太学毕业进入官场实习就算是不错了,这些年来随着朝廷愈发的走回正轨,三十岁要是能做到县令,就可以说是已经前途无量,颇有些官场新秀的色彩了。 所以这天子这好端端的,让太子监国又是什么意思? 至于他专心科研的理由…… 您刚刚自己也说了,这十几年来您总共也没批过一千张的奏表啊! 朝廷有尚书台,有议税阁,有中书台和军机处,您这个皇帝本来也就只有在涉及重大人事任免和国家的大型战略的时候发表一下意见。 所以您给太子的,这到底是什么权利? 小事儿,用不着他。 大事儿,你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专断啊!到时候还不是要你拍板? 所以这样的监国,意义何在啊!简直就是将太子放在火上烤。 一别十五年,难道……天子这是又有深意了? 再看看太子,群臣却是好半天,都没人敢跟他说一句恭喜,最后,却是在一片沉默之中,陆陆续续的散场,一时之间,好不尴尬。 刘禅见状,却是免不得更加惶恐了几分。 直到群臣都已经散去,偌大一个太庙之中,却是只剩下了曹操、刘备,和刘禅三人而已了。 “两位外公,敢问父皇这是……孙儿要如何做呢?” 曹操则和刘备对视了一眼,这一对儿斗了大半辈子的老冤家一个眼神之间,倒是已经默契的统一了战线。 还是曹操主动叹息一声:“哎~,该来的,还是来了,去我府上一叙吧。” 曹操可是个大富豪,洛阳城的豪宅他本人虽然几乎就没住过,但依然修建得富丽堂皇,比现在的北宫肯定是不如远甚,但比起曾经的洛阳北宫,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谁让他太有钱了呢,朝中群臣的爵位加起来,食邑也不见得比他能多多少,而事到如今,这些食邑所能换得到的股份,每年所创造的分红都是天文数字。 天子肯定是不希望他真的攒下那么多钱的,以至于每天曹操都要因为钱太多,没地方花而感到苦恼无比。 这个钱啊,越花越多,越花越多,你说气人不气人。 扯回来。 “两位外公,您二位以为,这会是父皇对我治理国事能力上的考验么?” “考验?考验的是什么,又有什么可考验的?陛下十五年没有管过尚书台的具体运转了,你才刚监国,难道就要插手尚书台事物?” “朝中尚书们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一点毛病都没出过,你要是真插手,尚书台上上下下怕是都要对你有所不满的。” “那……父皇会不会是想看我能否掌握禁军和宿卫?” 刘备闻言撇了撇嘴:“整个军机处,只要是我和魏公达成共识,一般也就不会有什么风波了,军方有我们俩给你撑腰,又有什么可考验的。” 刘禅闻言,却是也叹息了一句:“父皇,这不是把我往火上烤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