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外面的积雪被扫雪车处理得比较干净,只是天空中的雪仍然没有停下了的意图,给地上又覆起一层薄薄的霜。 何灵遇又接过电话,这次打来的是何凭。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极力克制着。 “快到了。”何灵遇拉上双肩包的肩带跑了起来,脚印深深浅浅地落在薄雪上,雪沫飘落在她的脑袋上,因为跑得太快,脸蛋也迎面撞上碎雪。 何灵遇终于出了校门见到了落了雪的白色轿车。 上车后,何灵遇明显愣住了。 何冉也在里面。 并且还十分好心地抽出卫生纸给她,“表姐,你擦一下雪。” 何灵遇拒绝,“不了谢谢。” 副驾驶的沉若逢往后看了眼,“怎么这么多雪啊。” “嗯。”何灵遇明显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知道为什么何冉在车上。她故作委婉道:“何冉也来接我?” 沉若逢:“没有。顺路接回来了,今天雪太大了,专车堵路上了。” 何冉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加入她们的对话,笑道:“今天真是要谢谢伯伯。” 何灵遇同样挤出一个浅笑,“客气。” 何冉似乎脾气好的不像话,对比以前简直是“脱胎换骨”。 “也谢谢表姐哦。” 这种甜腻式的讨好极度让人反感,何灵遇装作晕车,不再搭话。 可能是一家人实在是没什么感情,连表面上的客套都维持不起来,所以相对来说一路无言。 当然,偶尔何冉会莫明其妙地问一些交通问题,这时何凭会和她讲讲话。 到了老宅之后,几个人相继无言地推开院门给何常问好。 何常比较喜欢何冉这个外孙女,因为何灵遇对每个人都冷冷淡淡的,从来不叫人,相比之下,何冉真是乖多了,加上父母离异,她随母亲姓又直接喊何常爷爷,可谓非常讨人喜欢。 “爷爷!”何冉一进门便扑到何常怀里,“今天张叔堵车来晚了,是伯伯带我回来的。” 何常年纪愈来愈大,对待小辈也温和了许多。现在他拍了拍何冉的脑袋,“哎呦,我们阿冉没受冻就好。” 何灵遇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莫明深厚的爷孙情,随便找个了托词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 可上楼时又不免听到他们的交谈。 何常“哼”了一声,“你看那丫头!” 何凭随口敷衍,“嗯,灵遇就是这样的性格。” 当初还不是你非要我们生。何凭暗想。 沉若逢也接了话,“小灵比较孤僻。不用看不看的。” 换作早年何凭一定会发火,但岁月磨平了他太多棱角。他没有力气和精力发火了。 恰好何冉开了口:“爷爷,我陪你看电视去好不好呀?” 何常终于转怒为喜,“好好好,还是阿冉懂事。” 何常和沉若逢见人走了也没什么表情,陆续上了楼收拾东西。 “喂。”何灵遇拿着一个破碎的玻璃盒出来,“谁动了我的东西?” 很明显,她说这话时是对着楼下客厅在说。 不一会儿,何冉抬头往二楼看了眼,依旧笑着,“表姐不好意思,我帮你收拾房间时不小心打碎了……明天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何灵遇也笑,“你为什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还有,盒子里的发卡去哪儿了。” “哦,是家政阿姨过来时爷爷给了钥匙帮忙打开的,然后我看阿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