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自然是好言好语地上门求亲,各种礼节都挑不出错来,之前那边也是客客气气的,就是不知怎么的,有一日突然就变了口风。 “那额娘有没有见过完颜姐姐,可曾亲口问过她的意思?” 喜塔腊氏道:“我倒是想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去了她家那么多回,只见过她一面,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哭,什么也问不出来。我瞧着她像是瘦了不少,怕是有心事,不好和我开口。” 喜塔腊氏曾猜测是不是完颜家遇到了什么难处,想让他们开口,自己这边能帮则帮,都是板上钉钉的亲家了,不至于置之不理的。 可是左打听右打听,就是没问出什么来,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望着尤绾,眉眼间笼罩着愁云:“我这次来,其实不为别的,就想问问,你有没有门路,好帮你大哥查查,这完颜家为何要退婚,这事还有没有能挽回的余地。你大哥那人你是知道的,有事就闷在心里不说话,他心里也急,但是无计可施,我和你阿玛已经好几日没睡好了。” 尤绾见额娘这般忧愁,当然不会推托,只是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也一时想不到该如何下手。 她只能道:“额娘你先别急,这事我定会帮大哥仔细查清楚,只要这婚事还能继续,我定然帮大哥这个忙。” 喜塔腊氏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原以为儿子中了举,婚事也将近,该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如今却快要泡了汤,如何能够不慌。 尤绾耐心地安抚住她,让喜塔腊氏平静下来,又把元哥儿抱来逗喜塔腊氏开心,坐了一个时辰,才让人将额娘送走了。 甫一将喜塔腊氏送出芙蓉院,尤绾便将余永易叫来,让他出府将完颜家最近的情况打听清楚,去过什么地方,买过什么东西,还有家里来了什么人,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她。 余永易明白这事十分重要,飞一般地出了府,在完颜家旁边转了大半天,终于把能打听到的消息都记了下来。 “回侧福晋,您让奴才打听的完颜府,近些日子并没有可疑的人上门拜访。半月前他们家请了绣制喜服的绣娘,可是前两日就被送出府了,采买嫁妆的仆人也被叫了回去。”余永易回禀道。 尤绾默默听着,这完颜家都在准备喜服和嫁妆,可见也是想成婚的,又怎么会突然悔婚呢? 她蹙着眉道:“那前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问到了?” 余永易声音略放低了些:“奴才收买了他们家的马夫,仔细盘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完颜家的姑娘前几日去郊外寺庙上了香,回来后便魂不守舍,一直关在房里不见人。之后完颜家便和夫人商议要退婚了。” 上香回来便要退婚,那这症结明显就出在这儿,尤绾沉思片刻问道:“你可有法子查到那日上山进香的都有谁,能不能知道完颜姐姐遇见了什么事?” 余永易当然想查清楚这事,好在主子面前立功。但凭他的能力,想要查明此事,还不能惊动旁人,免得传出流言,实在是困难了些。 故而他不敢轻举妄动,问到这点可疑之处,立即就回来告诉尤绾了。 看他这副神情,尤绾便知道余永易不可能做到,只好让他退下。 她坐在屋子里深思许久,严嬷嬷悄声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尤绾道:“侧福晋如今既无能为力再查下去,何不想主子爷求助?” 尤绾当然也想过这个法子,只是她担心这事背后怕是不体面,家里人怕是不愿意叫外人知晓。 严嬷嬷听了她的顾虑,道:“侧福晋这点倒是想岔了,夫人既然上门来求侧福晋帮忙,就已然做好了被主子爷知晓的准备。夫人在皇庄上陪您待产坐月子,难道看不透您和主子爷的情意?况且这事由主子爷去查,绝对比您动手要来得快的多,不会延误成婚的吉日。” 尤绾被严嬷嬷几句话说动心思,只再纠结了一会,便让清梅去前院传话,说有事请四爷来一趟。 四爷每日都是处理完公务再回芙蓉院,今儿还是头一次听到尤绾来请他,当即便将手头公文收拾收拾,让苏培盛搬着,和他一起到芙蓉院去。 一进门便瞧见尤绾面露忧愁地坐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