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是黄金珠宝。 而是…… 黄壤伸手翻了翻。 而是衣裙! 这些显然是女子裙衫,绣工精美、镶珠缀玉,华美精细。 这…… 黄壤指腹缓缓抚过这些或柔软或挺括的衣料,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这……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她脸颊微红,这还用猜? 肯定是啊! 这狗东西定是知道得罪了我,用这些衣裳向本姑娘道歉! 哼!黄壤一件一件细看,心里甜甜的得意。 外间一声轻响,黄壤忙合上箱子,悄悄出来。 却是裘圣白进来。他重新替第一秋把脉,好半天才长吁一口气,道:“看样子是没事了。晚点老夫再命人送药过来。” 黄壤答应一声,脸蛋红红的,满心雀跃之状。 裘圣白扫了她一眼,也是一头雾水——这又是在高兴什么?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次日清晨,好不容易,监正终于清醒。 “渴不渴?”黄壤温柔地送了水过来,监正大人看清她的脸,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水,有些犹疑。 黄壤却不待他回答,柔情似水地将水喂给他。随后又打来热水,甚至亲自绞湿面巾,为他洗脸、擦手。 “你……不生气了?”监正大人小声问。 看他在诚心悔过的份儿上,黄壤决定对他施以柔情。她叹道:“我原就不应该同你计较。” 监正大人松了口气,道:“你既知错,那便最好。” 知错?难道不是你知错,准备向本姑娘道歉吗?黄壤诧异,却还是没忘记正事:“你中毒之后,刑部和宫里都来人了。听说抓了一位下毒的少监,已经关进白虎司,正在审讯!” 第一秋闻言,立刻起身,黄壤怕他再受寒,为他系了件披风。 他快步出门,走到门口,又回头吩咐黄壤:“后面几箱衣裙,你派人告知留仙坊,就说本座已经看过。让他们来人取回。” “呃……啊?”黄壤愣住,“什、什么意思?” 监正大人声音仍然虚弱,道:“本座只是了解一下上京这些年流行的样式。借来参详。” “……”黄壤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飞起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喝一辈子蘑菇汤去吧,狗东西! 白虎司。 朱湘被吊了一夜,挨了两鞭。 好在大家对她的厨艺知之甚深,所以也没下死手。 于是监正大人赶来的时候,她还有个囫囵个儿。 监正打发走了刑部的人,又应付了四位公公,这才命人将她放下来。 只是从此以后,朱少监的厨艺闻名遐迩。 监正大人亲自下令,剥夺了她靠近厨房的权利。 次日,黄壤一大早就准备出门,岂料刚打开房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监正。 黄壤莫名其妙:“你来干什么?” 监正眼圈还有些发青,他走进来,随手把一个小箱子递给黄壤。黄壤打开箱子,里面一张一张,全是土契。 “这……”黄壤一脸狐疑,“什么意思?” 监正大人道:“本座已经将名下所有土地全部收回。” “所以呢?”黄壤问。 监正大人理所当然地道:“这些是母后嫁妆,母后过世,便留给了我。可以更名。本座已经令人写入你名下。封邑不能更名,但也立了租约。” 黄壤终于明白过来:“你是说……这些都是我的了?” 监正大人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上交家产,只是道:“算是吧。” 黄壤乐得合不拢嘴,跳起来抱住他,猛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监正大人嫌恶地擦去脸上的口水,道:“别闹。还有这些!”他拉着黄壤出了学舍,前面原本是学子晾衣的空地。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