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妹妹做个中人,今日顾使公若能支持殿下,他日剑南定能获得百般回报。” 段怡听着,不动声色的问道,“听起来倒像是大姐姐给了我们剑南恩惠,让我搭了一趟平步青云的顺风船!只不过既然三殿下继承大统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那要剑南何用?” “锦上添花是好事,烈火喷油……大姐姐生得一头好头发,我怕火势太大,把毛给烧了。” 段娴抿了抿嘴,思绪了许久,方才下定决心。 她压低了声音,挪了挪椅子,同段怡坐得更近了一些。 “有些事情,妹妹不在其中,自是不知晓。这些话,原本我不该说与你听,但我先前就说过了,今夜没有什么段大娘子,也没有什么三皇子妃。” “只有段怡你的大姐姐。祖父为何来剑南,那楚大师为何暴毙你又可知?” 段怡惊讶的看向了段娴,“祖父告老还乡,不来剑南来哪里?难不成嫌这里不是望郡,还想学了某些前人,改了自己祖宗族谱,攀上一方大姓?” “可惜了,五姓七望之中,没有姓段的。我思前想后,只有入赘随了祖母姓卢这一条,看上去没有那么厚颜无耻了。” 段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正着,猛烈的咳嗽起来。 刚咳嗽了几声,便听到了寝居里传出了响动,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待里头没事儿了,方才跑到一边,端起一盏茶,猛灌了下去。 她的脸涨得通红的,险些没有憋出内伤了。 段娴盯着段怡看了许久,她知道段怡荒唐,没有想到,她的脑子已经不能用荒唐二字来形 段怡翘起了二郎腿,专心致志的烤起脚来。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大姐姐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得知晓顾家要付出什么代价,又得到什么好处,方才能做这个传声筒不是?” 她说着,眼波流转,神色锐利的看向了段娴,火光映在她的眼睛里,好似一下子让她有了气势,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总不能是陛下将这剑南道做了储君考题,三殿下张嘴一来就叫我外祖父解甲归田,然后在这空中抡开了膀子画上百十个大饼子,譬如等殿下登基,封顾家祖孙八代做王爷。” “再比如直封顾从戎当相公,让顾明睿做状元……啧啧,这话一出口,路边都狗都要拍案称奇!写进史书里后人瞧了,都要大骂,野史扯淡!” 段娴的嘴巴张了张,脸瞬间铁青。 她觉得段怡像是茶馆里的说书人,满室哄笑,可每一句笑声,都像是一根针,直直地扎中了她的心窝子。 最可气的是,她把经过五个谋臣一道儿想出来的漂亮话,率先直愣愣的说了出来,全部中的。 三殿下再怎么局势大好,他也尚未登基,甚至,他都还不是储君。 除了画饼,她们还做什么? 她甚至想要抓住段怡的肩膀,摇晃她的脑袋,质问她,“你就从来不下注的么?你就不懂士为知己者死么……你就没有梦想么?” 可她不能,她可是段娴,这一辈子都从未失态,从未不优雅过的人。 “三妹妹说笑了”,段娴半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段怡笑了笑,她的手烤得滚烫的,听段娴说话,有些让她睡意上头。 从顾旭昭被杀,顾明睿傻了那日开始,除非武力踏平,否则这剑南,便是姓顾的,谁也夺不走。顾从戎不想谋逆,可也绝对不会如他们所愿,交出手中的兵权,任人宰割。 布袋口一战,更是可以看出,陛下削藩势在必行,一定是要拿剑南开刀的。 两位皇子的考题,无非就是拿到河山印,收回剑南道。 不管哪一个,都是绝对没有和解的可能的。 三皇子若真有和解之意,又岂会派人前去布袋口刺杀顾家老小呢?这是把谁当傻子忽悠呢? 段怡想着,朝着京都的方向拱了拱手,笑道,“外祖父对天子忠心耿耿,不掺和这储君之争。这天下太平四个字,M.lZ1915.cOm